谁知我脑正转到此，四阿哥忽：“在想什么？”

我听他话里有话，因停下动作，眨着睛看他，他搂我靠他前，着我的发，缓缓：“这些事我早就想跟你说，但既想你知，又不愿你知太多反而误事，而这大半年你不在我边的时候居多，所以一直拖着。不过这次皇阿玛召荣宪公主回，总要停留一段时日，我给你提个醒，万一有事，你要知趋避才好。”

我沉一下，迎上四阿哥目光：“我笨，我还没想到我爹当年的覆辙究竟是什么？”

他弓指敲敲我的：“你给我老实一。”

“咦？”我到找我的帽“本侍卫天生异秉，人见人，见开，公主喜我很奇怪吗？”

记忆中，在四阿哥怀抱里睡觉，这是第二次了。

其实这次回京以后，我的胃一直有怪，没东西吃时很馋，但真的摊了一桌在前，也吃不了多少，况且原本冒险推门来并未料到四阿哥居然化悲愤为又压了我一次，不然真是打死也不好人，让他一个人伤心嘛好来。

四月时，八阿哥在苍震门前跟我说的这几句话，我一直耿耿于怀，可良妃卫氏自侍中，早早于康熙二十年生皇八，直到三十九年十二月被册为良嫔，后晋良妃，当时儿都有了，地位巩固，又哪来的国时间和婉霜发生冲突？

八阿哥所指的当年，到底是哪一年？

他：“不错，你娘十四岁钟粹，十七岁转侍乾清，至十九岁嫁到白家，足足五年，她几乎是中陪伴我时间最长之人。”

——“你的存在，只会是老十四的心病，乃至心。就像当年你娘婉霜让我额娘一夜之间陷万劫不复一样。我不你是真忘记还是假忘记，如果你不想再坠一次，就老实一，睁大睛看好，一个四阿哥够不够保你。”

我略作动弹，四阿哥的声音立时从耳后传来：“饿了没有？”

以八阿哥的心计，既然敢当我面说那番话，就该算到我可能会告诉四阿哥——我偏不告诉！

我吓了一，差脱而，又生生收回。

但是、但是，如此算来，婉霜不是最迟康熙三十一年就了吗？

毕竟一个通宵经了那么多事过来，说不累是假的，等我醒来，已是灯影斜摇书案侧，雨声频滴曲栏边。

而我真的睡着。

我被他报的这一连串时间闹昏了，暗暗掐指算了算：十七年前，荣宪公主十九岁嫁蒙古，也就是康熙三十年。康熙三十一年，康熙把婉霜赐给白景奇，那么婉霜钟粹应当是在康熙二十五年，而四阿哥虽由德妃所诞，却自生之日便被抱孝懿皇后的钟粹抚育，时年应当八岁，婉霜十四岁；据我以前在太医院积累的八卦资料，孝懿皇后崩于康熙二十八年，据年龄算，婉霜就是那一年到乾清康熙御前服侍，当时四阿哥十一岁，并未开牙建府，照他说法看来，极可能他也一起移到在乾清由康熙亲自照看。

“十七年前，皇三时年十九岁，元月间受封为和硕荣宪公主，同年下嫁蒙古林博尔济吉待氏札萨克多罗郡王鄂齐尔的次乌尔衮。和硕格格与额驸成婚后，在京住上一段时间，照例须随额驸居蒙古，而当年乌尔衮因事先回蒙古，荣宪公主初次前往蒙古草原，办理陪送各项及诸事所派护军校总正是兵的你父白景奇。途中白景奇立功数次，回京不久，才一过完年，便被皇阿玛赐婚，六月中，有了你。你刚满三岁，白景奇当时以四川驻防佐领份，从抚远大将军费扬古，随皇阿玛三次西征蒙古噶尔丹叛，尝大败噶尔丹于昭莫多，斩首三千，阵斩噶尔丹妻阿，战功显赫，半年光景即累迁至从一品振威将军。正可谓年少威风挂战炮，两年血战立功劳，惜自古名将无白，白景奇忠烈救驾，虽死犹荣，只可怜你母亲…”四阿哥说至此，低低叹息一声，我觉他搂我肩的左手微微用了力，不由扬脸看他。

我黑线，这人还真把我当饭桶啊？

我问他：“皇上说，我娘原是孝懿皇后的侍女？”

四阿哥目不转睛注视着我：“四年前，乌尔衮初袭林札萨克多罗郡王，并统理昭乌达盟蒙古十一旗事，那年有事独自京，正好碰到我福晋纳拉氏生日，他便到我府里客，当时年希尧老婆带着你府给我请安、给福晋请安，乌尔衮一见到你就吃了一惊，他说你活脱脱就是一个小白景奇。他那样镇定自恃的一个人，当晚竟不顾是我福晋生日，在我府里同我喝了一夜的酒，醉了，也说了很多话，而他告诉我，不是否皇上指婚，当初荣宪公主肯嫁给

我辩不过他，赌气闭目。

我一弹睛：“我哪里不老实了？是公主喜我，又不是我喜公主。”

，会女扮男装的，除了你，还有别人？”

“是吗？”四阿哥一笑“我只是提醒你，不要重蹈你爹当年的覆辙。”

饿、饿、饿，我还鹅鹅鹅屈项向天歌呢！

要不要借这个机会说来给四阿哥听？

我撑了撑，叫他放我坐起，发现不知几时他把我长发打散了，无奈何，以指为梳顺了顺，他好像业已从十三阿哥被圈禁的事件中恢复过来，支首望着我每个动作，闲闲提：“有奇怪，荣宪公主看来很喜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