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脑版
首页

搜索 繁体

第48mdash;mdash(5/7)

琴、单皮、大锣、小锣,我虽做不到六场通透,好在于小锣上略知一二。

想定唱词,我先冲康熙座位方向施施然行了礼,示意这就开始,不料二阿哥鬼叫一声,极兴奋的挥一挥手,魏珠立马带着小太监朝台上撒了一阵赏钱,众人又是一阵叫好。

我一时站在台上哭笑不得,无法决定是拿锣接钱好呢?还是挡钱的袭击要紧?

待二阿哥坐回座位,我右足虚抬,全部重心落在左足上,下身侧立,上身半扭过九十度,先表现出一个男装女相的柔美,然后才面冲外,平伸右手,将小锣一声一声慢慢打着,等到锣声打住,场上已经完全静下来。

我做了一个陨霜手势将小锣无声贴地放平,这才回腰提气开腔缓缓念唱:“不想再问你你到底在何方——不想再思量你能否归来么——想着你的心想着你的脸——想捧在胸口能不放就不放——”

唱出同时,我左手兰花掌,右手持扇手,走了一个小边,眼神够不够旦角那般“媚”我不知道,我只看到台下十阿哥猛然打翻了桌面一壶满酒,身边下人慌着要给他擦衣,他却嫌那人挡住视线,一手把那人推开一个跟头。

我脸微侧,头微摇,走回小边,右手做挑眉式,用袖向外甩出去,忽然换了宽厚低调的男声以现代式的唱法接下去唱:“onenightinbeijing我留下许多情——不管你爱与不爱都是历史的尘埃——onenightinbeijing我留下许多情——不敢在午夜问路怕走到了百花深处——”

“百花深处”四字一落,全场轰然耸动,不怪他们,他们没见过世面,当年要不是我为东方卫视我型我秀的假冒断臂山恋情秀所迷惑而赶不上参加湖南台的超级女声的话,说不定就没李宇春什么事了。

“人说百花的深处住着老情人缝着绣花鞋——面容安详的老人依旧等着那出征的归人——”我换过一口气,直接从男声段落吊起来第二段京剧腔,接上女声念唱。

这段第一句唱出口,几乎完全听不到声音是自己的还是别人的,然而第二句就已经成功压下场子,我不得停歇,紧跟着又折回男声:“onenightinbeijing你可别喝太多酒——不管你爱与不爱都是历史的尘埃——onenightinbeijing我留下许多情——把酒高歌的男儿是北方的狼族——”

我一面唱,一面“一例一例里神”用右手先右后左、再归右,指了三下,唱完已走到大边,因势又作个迎风虚指式,以女声念唱:“人说北方的狼族会在寒风起站在城门外——穿着腐锈的铁衣呼唤城门开眼中含着泪——”

这两段的精髓在于拍马屁:北方的狼族、城门外,说的是就当年入关的满人,直指康熙祖辈父辈。

果然康熙和众阿哥都听明白,除全场掌声雷动外,十三阿哥、十四阿哥这两个年轻皇子居然自座位站起看戏。

我自己挑担知道苦,又是京腔女声,又要模仿通俗男声,截然不同的唱腔只凭一己之力转换,我连换了几换,深悔刚才信心太过,早知道还不如唱莲花落来的快活应景,现在真是断气快了。

正好这时十三阿哥和十四阿哥超给面子的支持方式给我打了剂强心针,而台侧的皇家梨园乐团也当真了得,只听了前面这么一轮唱腔就能不要教便给我引乐伴上奏来,由不得我精神不是一振,为了演好戏不惜奋不顾身、勇往直前,如同把舞台当作战场,要把“恨台”的气势发泄到淋漓尽致,接上一轮狂风暴雨似的男声女腔不间歇换唱。

男声:“呜…我已等待千年为何城门还不开——”

女腔:“呜…我已等待了千年为何良人不回来——”

男声:“onenightinBeijing——”

女腔:“我留下许多情——”

男声:“不敢在午夜问路怕触动了伤心的魂——onenightinBeijing——”

女腔:“你留下许多情——”

男声:“不敢在午夜问路怕走到了地安门——”

女腔:“人说地安门里面有位老妇人犹在痴痴等——面容安详的老人依旧等着那出征的归人——”

百花发时我不发,我花发时百花杀!我要演绎的不仅是妇人声声泣血、苍凉幽婉,还有征人万马奔腾、热血丹心、拓展疆土、攻池夺城的快感!

我已等待千年为何城门还不开?

我已等待千年为何良人不回来?

挣扎努力摔跌苦求,何必执著勿用自责,执念种种,从此打消!

只当去地安门转转,驻足银锭桥头,流连在什刹海岸边,钟鼓楼下绕个圈,胡同深处探究几代沧桑,体验曾经繁华惆怅旧欢如梦,北京仿佛化身一双温暖粗糙的男人的手,把我抱紧,之后却原来是自醉梦中,多情应笑我,哎,怎奈onenightinbeijing,我留下许多情!

此时的我不在乎音准音高的把握,也不管音乐表现怎样才算到位,我只想不要再思量你能否归来么!

我飞扬跋扈,一鼓作气跃下舞台,全场气氛随之沸腾,无数的人在往前涌,要看得仔细些,再仔细些!

也许是酒劲使然,我完全放开胸怀,曾经困苦无奈挣扎种种情绪被大风吹跑,只余清天自在,无牵无挂。

我被看。

我不看。

热门小说推荐

最近更新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