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仍是不听，他无法，又：“纳拉氏生日在即，今天我已经将弘历从中接回王府。再过两日就是冬至，皇阿玛命我到南郊天坛恭代斋戒祭天大祀，我不在京中，你们母最好一。”

“好。弟弟说的，什么都成！”

雍亲王一行领旨后，随即策赶赴通州，迅速查视京通通州西中南三仓共三百七十六廒，在四阿哥带领下，前后仅用八天时间，即将通州贮米仓廒多少，囤若，米石数目，已放未放仓廒，收贮变米石，也拟条文，对此毫无疑义，朱批“依议”两个大字，完全肯定了四阿哥的视仓之举。

康熙阅奏之时，弘历练完了当天的功课，我正带着他在旁掷棋玩耍，康熙便让他将四阿哥的诗朗诵来。

弘历读书中，受学于庶吉士福，能过目成诵，当下起站于中抑扬顿挫的朗诵读到：“晓发启明东，金鞭促玉骢。寒郊初沫，霜坂乍嘶风。百矩重城壮，三河万舶通。仓储关国计，欣验岁时丰。”

我静静瞠视了他片刻，情绪突然无可抑制。

弘历乖巧应承，喜滋滋的举着赋诗的纸柬跑回到我面前献宝。

我不听：“不去。”

当日恰逢四阿哥抵达京城，同诸皇每遭侍卫，太监等至畅园请安，均传谕“朕稍愈”并不予觐见天颜。

月底，康熙幸皇家猎场南苑，从祢，命侍卫引熊，孰料甫上，熊突起。事发时，弘历在场，控制自若。康熙御枪熊，后武帐，当着左右的面顾语侍和妃：“弟弟是命贵重，福将过予。”

———只是我也不知，能否有一天听见弘历真真切切地叫我一声“额娘”？

康熙间而钟，向弘历温语激励：“人无刚骨不立，朕就取尔父这一长。这首诗赐你收藏，你好好会个中意思，日后也要学一条好汉，知么？”

我听他话中有话，因问：“发生什么事？——还是有什么事情要发生？”

近一两年内外安定许多，儿孙时常依绕膝前，康熙的白发、白胡竟有些变青了，只是牙不好，当着此景此情，我心中亦是意一生，呵，还有什么比活着更好？我想看着弘历长大、娶妻、生，恨不得常与相聚，尽量怜…就像荣宪公主曾教过我的，不分男人女人，一定要为人父母者，才算真正“成人”

第二天四阿哥便独自到了十三阿哥府，可他来找十三阿哥，十三阿哥却正好去了柏林寺找他。

他简洁：“跟我回王府。”

然而到底时值天寒地冻，康熙已经年近七十龄，弱不能过惊，随后就冒了风寒，十一月七日因病自南苑回驻畅园，传旨“整日即透汗，自初十至十五静养斋戒”就连这次唯一随驾去了南苑的五阿哥胤祺也被打发了护送和妃、弘历回京，未被允许停留在畅园。

他还没有正面回答：“弘历会需要你在边。”

四阿哥圆满完成查仓要务，亦十分兴，亲笔写了一首五言律诗，以记述他寒冬视仓的情景，并于回京前奏呈于康熙。

十三阿哥府里原收拾了一座小院供我独居，四阿哥了我的房，本无须通报。

富察氏是满洲镶黄旗人，察哈尔综观李荣保之女，之比弘历小了一岁，其父李荣保乃是佟佳皇贵妃的外戚。因富察氏生时曾有吉兆，皇贵妃甚为疼她，从她牙牙学语才学会走路开始便常接来陪伴，而她生得亦如削玉凝脂，琼酥搓就似的一般，同弘历站在一起，均是明珠玉，光彩照人，两个平时玩耍也很相得。四阿哥私下曾跟我说待过个几年，便求康熙将富察氏作给弘历为嫡福晋，虽说康熙也知这两个孩要好，但弘历小小年纪就这么会追女仔，实在让人忍俊不禁。

四阿哥一手颜得颜柳骨之神，其一气呵成，挥洒自如而又不失刚健雄浑的风格独特，见字如见人，我微微失神，回手揽弘历怀，笑：“弟弟真聪明，念得一字不差。晚上我教你叠千纸鹤好不好？”

四阿哥来时，我背对着门剪瓶，而他一门就拉起我的手，我好不容易甩开他，气：“什么事？”

弘历扭糖丝的粘着我：“不。我要学折幸运星星，富察妹妹说星星串成帘最好看。”

我打他的时候，自己都没听见自己嘴里在叫着什么，他不躲，也不让，任我推他、打他，直到我累了，我一住手，他

此事消息由一纸御诏传回紫禁城，教弘历学的二十二背了胤禧，学火的庄亲王胤禄均受嘉奖重赏，而我没去南苑参与行猎，一直在十三阿哥府小住，究竟首尾如何还是十三阿哥打听回来细细说与我听，我到很为弘历骄傲，拉着十三阿哥给我将当时景况演示了几遍，他扮熊为主，我扮弘历为辅，大乐了一回。

他变了脸：“听话！”

一声玉格格，我若有所思的抬起来，无意中对上康熙的目光。

我轻弘历鼻端，一应允，弘历喜不胜，勾着脖在我怀里：“谢玉格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