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经答得很快:“注入2%利多卡因5ml,昏迷期间观察并无惊厥及严重毒性反应。”
殷家禛忽然出手将我拉倒,牢牢按于身下,盯住我:“你居然还懂装疯卖傻,看来我小觑了你。”
我挣扎:“你到底是谁?”
殷家禛甩出一张照片:“你不知我是谁,为何看到照片有那样大反应?”
我试图侧首看那照片,但姿势不对,殷家禛压住我的力气太沉,我略抬起身要说话,他忽地往下一倾,两下一动,我和他几乎面贴面。
并没有费什么力气移动,我的唇贴上他的,是我主动。
只是简单的触碰,而他唇上的线条及温度,真正就是我那个人。
梦里寐里生死不负,我紧扯的心事刹那间散开来,却觉手臂一痛,被他狠狠甩开,他站起,居高临下看我,牙缝里挤出话:“红了眼,就能讨得男人可怜?”
殷家禛俯身捏住我下颌“让我看看你还有什么套数,尽管使出来!”
他将我抛回那张黑色大床之上,噌噌几步响,啪,把照片拍我脸上:“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再装傻我保证你后悔!”
我花了一点功夫让眼睛聚焦,才看清照片里女郎的真容:她五官鲜明楚丽,身材亦无懈可击,堪称公主式的美人。但我不明白,殷家禛究竟要我看什么?
我迷惘地望向殷家禛,他渐渐露出不耐与厌恶交织的神色,便走到墙边将什么一掀一按,很快有几名彪型大汉进房,而东经依然把那架摄录机持在手里。
殷家禛拿回照片,简短道:“多拍两卷,但时间要有控制。”
东经点头,彪形大汉纷纷解衣逼近我,我只能看到殷家禛转身走向门口,而其他人挡住我视线,我的恐惧油然而生。
我一个人的反抗无济于事,何况之前对上殷家禛已有消耗,忙乱挣扎中,我几乎被拗断手指,十指连心,我一声痛叫,后颈又被人掐住,狼狈不堪。
没有人愿意承认自己的无能,然而此时此刻,依仗何在?只靠自己,根本什么也不是!
“住手!”突然有人出声打断众人动作。我喘息抬首,却是殷家禛还没走,正在东经身后示意他把镜头缓缓推向床脚,我跟着定睛看处,对准的竟是那枚不知几时从我手上脱落的铁指环。
我动了一动,想要伸手捡回指环,旁边一名大汉猛然将我肩头按下,几乎扯落半边衣裳,我捂住身,恰好东经拾起指环交给殷家禛,转身看见这一幕,陡然变色,出手推开大汉,斥道:“叫你们停手!”
东经身形瘦削,但一出手便将高度体重都超过他的大汉拨得踉跄一边,我瞧出他手法中隐含招式力度,心中一动,东经已关了摄录机,将几名大汉“赶”出去。
情势急转,我裹衣跳下床,叫住殷家禛:“指环是我的!”
殷家禛停步,一顿:“要不是有这个指环,你以为你还能站在这里说话?”
我一凛:“你认得这指环?”
殷家禛冷冷道:“人已死了,你还留着他的东西做什么?”
我嘴角眼角脸皮一起抽筋地确认了一遍室内灯光投下的殷家禛的影子:“你说虾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