瓦连京同志猛地站起，他拉响了卡拉什尼科夫的枪栓，对周围的士兵说“小伙们，打起神来吧。打完这一仗，我们都可以回家了。”

不远响起厚实的靴踩在雪地里的一连串啪啦啪啦的声响，伊万诺夫的歌曲还没有演奏完，就被这声音给打断。他放下琴转过，看见负责侦查的士兵跑了过来，气吁吁的对瓦连京同志说“政委，政委不好了，车臣人又要准备攻了。”

有人忍着泪在眶里打转，有人默默着拭步枪上沾满的泥污，有人握了手中的照片和家书，知很多事情回不去也来不及。瓦连京政委手中的香烟快要燃尽，却依旧没有舍得扔掉，因为这是他袋里的最后一支香烟。

所有人默默的端起了枪，没有之前的神情亢奋，但每一个人的神都渐渐的变得平静而毅。

听到瓦连京政委的话，这些神面临崩溃的年轻人都用哀求的神望着瓦连京，祈求他给大家唱一支歌，最后的一歌。

伊万诺夫，他从袋里摸那支最珍的琴，对他们说“那我就给大家演奏最后一歌吧。这歌是我当初去莫斯科旅行的时候，在莫斯科河边遇到的一位中年男人用中文唱的歌。当时在我的一再请求之下，他将歌词翻译成俄文，并教会了我唱这《白桦林》。”

“好。”简单的回答了一个字，瓦连京没有多说一句话，他拿起枪走上前线，那里还有一群士兵等待着他。对于剩余的苏军而言，瓦连京就是他们的神支，只要政委还在，这群稚的年轻人就不会倒下。

伊万诺夫将琴对准了嘴，慢慢的奏起这曲调悲伤的《白桦林》。每个人都变得很安静，因为他们很清楚，这可能是最后一次在战火中听见这样的歌声了。

雪静静的下，像是在清扫着战场，为下一的厮杀重新铺上一层柔的白帷幕，雪落在地上，淹没了那些年轻的变成了冰雕的脸庞，还有那些同样鲜活的生命。

“政委，走吧，前线还需要你。”

伊万诺夫的脸被血和泥浆得有些脏，与周围久经炮火的士兵为一，再也看不那张清秀稚的脸庞，和那神情忧伤的模样。

“静静的村庄飘着白的雪，霾的天空下鸽在飞翔。白桦树刻着那两个名字，他们誓相用尽这一生。”

“有一天战火烧到了家乡，小伙拿起枪奔赴边疆。心上人你不要为我担心，等着我回来在那片白桦林。”

后来伊万诺夫再从电视上看见教他唱歌的男人的时候，是八一九事件时的莫斯科电视台中神情严肃的亚纳耶夫副总统，当时给伊万诺夫造成的震撼，无以复加。

回家，这样一个简单的想法，这一刻在士兵的中却变得奢望而不可及。

瓦连京走到他边，靠着掩的墙坐下，他偏转对伊万诺夫说“小伙，再给我们唱一支歌吧，现在的士气很低落，他们需要鼓励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