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但不多,而且很少,少得实在是百年千年也难得遇到…”
见关天养浑然不当一回事,杜若心底涌起一说不清是敬还是
的情愫,暗说:“佛说,救苦救难是世间最大的功德,但若是有心为之,功德就小了。天养救人纯粹是
于仁善的天
,既没有目的,也不求回报,如此宅心,放
世间几人能有?佛的境界也不过如此!唉,有时候我还觉得他傻,其实像他这样的傻也未尝不是一
福报?”想到此
,微微地笑了起来。关天养见她笑得灿烂,不解地问
:“笑什么呢?傻乎乎的…”
杜若乜斜着,怒视着他
:“我是说了,可你不能往歪
想。自己想想说的都是些什么?”
关天养痛得咝咝着冷气,嚷
:“松手,疼,松手呀…”杜若非但没松,反而更加的使劲了,寒声
:“你还晓得疼?把我当什么人了,这般言语轻薄?以后再有这样的话,可别怪我,怪我…哼!”这才将手松了开来。
关天养这才意识到自己忘情了,却也不觉得羞窘,反而嘿嘿地傻笑。杜若嗔:“大白天的,连个场合也不分么?让人看见了算什么?”
关天养扁了扁嘴“我有么?我只是在想…”
“没什么,就是手,不行么?”
杜若气不得,笑也不得,红着脸:“你,你尽胡说什么?谁,谁又跟你是夫妻了?”扬手就朝关天养一
掌打了过来。关天养非但不躲,反而还将脸凑了上去,啪的一声脆响,挨了个正着。
杜若看他在使坏,猛地将手
回,正
:“今儿初犯,我姑且饶过你,但下不为例。”
他一“这半年来,你又救了多少人呢?难
不也是一桩功德!”
“本来嘛,你自己说的话,我不过就借你的话逗你一逗,哪就能说到言语轻薄上了?”
关天养满脸的怏怏,极觉得没趣。
“在想…我即将娶回家的到底是婆娘还是皇太后!”
关天养缩了缩脖,怯怯地
:“你发脾气来可真吓人…你都那样说了,我又不是木
脑袋,能不,能不歪着想么?”没待杜若驳斥,就又
“人说夫妻相
,要相敬如宾,可在我看来那也忒没意思了。好好的两
,不相亲相
,非得像对待客人那样客气生份,很好么?都说闺房有闺房之乐,若连句玩笑都不能开,那还教人活不活了?”
杜若别过脸,没搭理。
“我傻?”关天养嘘声“天底下像我这样的傻
怕是不多吧?”
关天养痛得呀哟一声叫了起来,啮牙咧嘴地:“你
什么?”
关天养嘻嘻地笑:“那你的意思是,晚上就可以不分场合了?”杜若脸
一寒,伸手提了他的耳朵,斥
:“今儿你是真要发疯了么?”
关天养顿时大笑,拍着脑门:“对,功德,大功德呀…”
关天养突然笑了起来,问:“你看戏么?那戏台上的皇太后就永远都是一本正经,只有那么几句台词。皇帝任何时候都得对皇太后恭恭敬敬的,今日儿臣怎样,明日儿臣又怎样,一旦犯了错,就一大堆的祖制规矩搬了
来,非得被训个臭死不可…别急着辩,细想想,是不是这么回事?”
关天养见她泫然泣,神情说不
的委屈,苦艾艾地
:“我的姑
,我哪有言语轻薄了?”
过了许久,杜若见他不言语,满脸还都是索然之,便故作不悦地问
:“又怎么了?
怪气的很好么?”
杜若吓了一,叫
:“你作死么?”奋力将关天养掀了开来。
杜若揽过关天养的手臂,将靠了过去,瞑闭双目,柔声
:“我在想,你怎地这么傻呢?”
关天养微闭着双,满脸的享受,说:“是,疼了,很疼…”
杜若呀的一声惊呼:“你,你这是
什么?疼了吧?”又轻轻地抚摸着。
关天养见她明眸若星之灿烂,樱不
而朱,
气如兰,心下一
,一阵目眩神驰。手上不由用力一带,杜若嘤咛一声便扑
了怀里,他也趁势吻了下去。
“你…”杜若一窒,板着脸质问:“你什么意思?”
关天养没有会
杜若话中夸赞的味
,反而觉得是在讥讽,不由得苦笑
:“是吗?你就这么不待见我?”杜若见关天养误会了自己的意思,又好气又好笑地叹
:“我哪有不待见你了?”伸
手来,在他的腰上重重地拧了一把。
“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