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天养一震，失声问：“那你是为什么？”

“谁知呢？”陈朔两手一摊“这事也不是我的首尾。昨儿我还听守真师兄在说，这个隐患不除，通天神殿就一日不敢开工。我就问他：谁这么大的神通，骗得过我们也就罢了，怎地连乾坤也束手无策了？”

目的，而我却因为自己的私心严辞拒绝了。其实他人事都是有底线的，我却总是视而不见。听他这么说，必是又有保全我的法了…”当下叹了气，摇：“我知你最顾念与我还有小白之间的兄弟之情，这也是你一生最为珍视的。事实上我和小白又何尝不是？不过你现在为玄武弟，而玄武又一心想谋得通天鉴残纹，你夹在中间，又该何以自？若是一心向着师门，那就成了枉顾兄弟情义之辈；若是帮着我，又成了师门叛徒，必为修行界所不耻。而在我这里，纵是没有你的帮助，玄武也不会拿我怎样，有的你的帮助，也未必能有所改观…”说到此，他故意顿了一顿，似乎是要给陈朔消化他这一席话的时间，然后才缓缓的“这下你该明白我要说什么了吧？”

“清理尸毒事小，找到幕后纵者才是关键。这一年多来，不单是我们，乾坤也投了大量的人力和力，也没找到那场灾难是谁搞的鬼！”

只要兄弟情义是真的，又何必计较其他的呢？

听着这些话，关天养心底是又又酸，差就忍不住掉下了泪来，笑：“说这些什么？我都快忘了！”

沉默了许久后，关天养才笑：“事已至此，说这些没有用的假设又有什么意义？对了，九夏城的尸毒都清理净了吗？”

“怎么会？”关天养着些有些不敢相信“灵泉山又不是玄武山，就那么大地方，彻彻底底、仔仔细细地翻地遍，哪有找不到端倪的？”

关天养也问：“是呀，这也太没理了…”想着杨纵的决心，以及这场灾难给九夏城造成的前所未有的可怕损失，他心下的疑云就越来越重。

陈朔听得很神，神迷离，也不知想到了什么。许久之后，才悠悠地：“天养，你知吗，能走到今天这一步，我们都不容易，太不容易了。若不是你，我、小白、还有四丫，绝不会有今天。仰仗着宋老板的慈悲，苦艾艾地在九夏城里熬，能有的一天么？你这人脾气臭，臭不可挡，说起谎来都不眨一下，神仙都能被你糊了去，但你对兄弟真的是没话说。只要有了好的，必然有我们的一份…那些旧事也不必去说了。你也知我最大的梦想就是登上修行界权力的巅峰，可你不知的是我为什么要这样。”

“我忘不了！”陈朔将脸望着屋，泪顺着脸颊落了下来“你是不知我心里对你和小白有多激。若我没有成为玄武在长老会的代表，必能在暗中予在你帮助——想来你是不知的，师父对你青有加，多番赞许。但陆、梁二位师叔还有许多长老一心想得到通天鉴残纹，声称不惜一切代价都要让你屈服。”说到此，他也是满脸愤然之，憎恨之情溢于言表。“若是你不提我的名字，必然是大师兄厉克谨代表玄武担任长老会的代表。师父极有可能会以学习为名，让我担任大师兄的助手，这样一来，我便有很多的机会。现在好了，我成了代表，守真和另外几位师兄成了我的助手，不知要受到多少掣肘！”

“为了保全我所在乎的人！”陈朔的目光突然定得有如钢，灼得关天养的内心生疼“我们都是苦，从小经历了太多生死都不能由己的日，讨饭吃还得看人家的脸。那时候觉得没什么，还乐在其中，现在想来…真的很可怕。若不是有你的保护，就我这格和这张嘴，死十回都不止了。这些年来，每听说你有事，我就想冲下山去，陪你一起去扛。也总忍不住去想：若是有一天我成了玄武的掌门，一定要把所有算计过你，迫害过你的人好好地整治一番，整死也不过分。小时候我常说执掌权力是男人最为快活的，随着慢慢长大，我就在想：若是没有你们在边，纵然我是天帝又有何快乐可言？孤家寡人的滋味还不如游魂野鬼。”

关天养听着陈朔的这一番唠叨，总觉得半真半假，但可以肯定的是，陈朔待他的情义是真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