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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四章 孔孟无用
中国历朝历代的统治者,有一条宗旨是所有人都要遵循的,那便是重农抑商,对待农业生产总是格外的上心,可是对待商业却一直保持着一zhong发自内心的鄙视,这zhong情况一直延续到晚清才稍稍有所改变。
在人们的认知当中,商人重利轻义,首先在dao德水平方面就不合格,因此上历朝历代对于商人始终都保持着一zhong让人非常费解的鄙视心态,或者也可以成为职业歧视。
不允许商人参加科考,不允许商人穿丝质的衣服,甚至连商人怎么盖房子都有着明确的规定,只要违反了,那可就是重罪。
明代大富豪沈万三不就是因为建房违制,被明太祖朱元璋给砍了脑袋吗?
当然这也就罢了,毕竟在历史上义商是非常少的,大多数商人在追逐利益的过程当中,难免要发生一些龌龊事,鄙视一下,也未尝不可。
但是有一点,却是让杜睿费解,甚至gan觉有些不可理喻,那就是在赋税上,对商人居然采取了一zhong宽容的态度,当然站在统治阶层去看待这件事的时候,他们自然不会承认这件事。
历朝历代,每当朝廷财政崩溃,库府空虚羁縻的时候,大量的苛捐杂税总是会被qiang加在那些即使是在太平盛世也只能勉qiang温饱的农民shen上,而对于商人,朝廷却很少采用qiangying的措施,甚至还有些纵容。
大概是统治者觉得士农工商,农这个字被放在第二位,就象征着他们给了农民们更多更大的政治地位和权利,当朝廷遇到困难的时候,所谓的农站chu来,给予一定的帮助,受点儿委屈,也是应当应分的。
而商人呢?
在李唐一代,从唐高祖李渊一直到被朱温灭到的那天为止,大唐的商税一直都chu1在一个微乎其微的数字,三十税一,和商人们在商业活动当中所攫取的ju大利run相比,这点儿税钱实在是maomao雨。
而且最让人无奈的是,就连这点税钱,商人也不大愿意缴纳,而负责的官员似乎也是睁一只yan闭一只yan,就好像商人的钱和他们的灵魂,品德一样,都非常肮脏,拿在手里都像是要被侮辱一样。
只要是来自后世,谁都知dao,一个国家最重要的财政收入,就是商税,至于农税,连次要的位置都算不上,最多也就是起到一个辅助的作用。
后世,当明政府灭亡之后,满清南下苏杭,在那些大商人的府邸当中,少的都能挖chu数百万两银的家产,而被灭亡了的明政府,却是亡在了财政上,者不得不说是一个讽刺。
李唐也是一样,他们同样是亡在了钱上面,虽然当时最大的隐忧是藩镇割据严重,但是如果有钱的话,朝廷也不会借着那些节度使的手去养兵戍边,更不会让那些节度使挨个坐大,归gen结di,其实还是个钱。
既然杜睿来了,摆在那里的大dan糕,别人看不见,他自然不能视若无睹,在详细的阐述了一番官绅一ti纳粮的政策之后,杜睿便谈到了商税。
誰知dao不谈还好,杜睿刚一开口,再次遭到了那些代表着豪门大族利益的大臣们群起而攻,甚至比刚才还要激烈。
对于这一点,杜睿只是稍稍一错愕,便想明白了,官绅一ti纳粮,说白了,也就是个面子问题,那些自觉高人一等的士大夫们,不屑于和小民为伍,但是太宗的态度qiangying,而且连太宗都表态,要缴纳税款,他们要是再不答应,就有些不识抬举了。
但是缴纳高额的商税,尤其是杜睿所说的那个百分之二十的jiao易税,这才是真正要了他们的命。
但凡世家大族,没有一家是抱着土地刨食吃的,谁家不经营一些生意,当然这些生意明面上来说,都是和他们没有关系的,毕竟相对于钱来说,他们还是更喜huanzuo官,谁也不愿意给自己tao上一个商人的shen份。
但不guan怎么说,那些生意可是维持他们继续过纸醉金迷生活的关键,现在杜睿居然要对这个伸手,他们如何能答应。
“圣上!自古以来,君不与民争利!若是当真an照杜大人的想法,征收那个jiao易税的话,臣恐对圣上的声明有碍!”权万纪这次也学乖了,他知dao太宗是站在杜睿这边的,要是还tiao起来痛骂的话,估计要吃挂落儿,但是不争又是在不行,他名下的作坊,酒楼,绸缎庄就有好几家,要是当真征了那个百分之二十的jiao易税,岂不是从他的shen上割rou。
太宗闻言也是一阵皱眉,其实昨夜杜睿对他说chu这个商业税的时候,他也不是很上心,要不是当时杜睿反复分析商业税的价值,和其庞大的数字,估计太宗还真的就给否决了。
他的yan光和见识毕竟没有杜睿那么长远,同样也觉得落下一个“与民争利”的名声,实在是不好听,当即就想否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