营依然大乱,儿臣急忙前去安抚,然左屯卫的军兵却被人鼓动,只顾着冲杀,儿臣怎的也制止不住,而后张将军便带人前来弹压,那杀人的营长也畏罪自杀了!”
太宗闻言一皱眉,他已经意识到了,这些事定然又是他的还儿子给李承乾设下的圈套,想到此处,太宗也不禁遍体生寒,他倒不是念及这个圈套设计的如何巧妙,只是这等事一而再,再而三的发生,确实让他心寒不已。
“承乾!你说的可都是实话!?”
李承乾忙道:“儿臣所言句句属实。”
“那你为何回来之后不照实说!?”
太宗刚说完,就明白了,李承乾不说,还是因为一个孝字,他是不忍心让自己这个做父亲的担心,李承乾虽然儒弱,但却也聪明过人,如何猜不透其中的关节,只是不愿意说罢了!
太宗想明白了之后,长叹了一声道:“承乾!此事难为你了,且回宫去吧!”
李承乾施礼毕,便退了出去。
长孙皇后看着太宗面无表情,忙道:“圣上!你是在怀疑稚奴!?”
太宗苦笑道:“观音婢!你觉得此事除了稚奴还能有谁?李恪虽然更渴望承乾那个位子,但是他身边有一个岑文本,岑文本是不会让李恪做这等有损于大唐自身之事的。岑文本虽然心心念念的想着要将李恪送上那个位子,但是他更忠于朕,忠于大唐!”
长孙皇后闻言,也是面色煞白,道:“那圣上是在怀疑臣妾的兄长?”
太宗摇了摇头,道:“辅机更加不会,这件事定然是稚奴自己做下的,观音婢!你说,是不是生在帝王家的人都会这么心狠,承乾可是他的大哥啊!从小承乾便看护稚奴,对稚奴的感情极为深厚,他一直不愿意说,就是顾念着兄弟之情啊!可为什么每一个人都要那么心狠的对待承乾,这到底是为什么!?”
太宗说着,也不禁老泪纵横,他是真的伤心了,为自己的这些儿子,更为了自己。
长孙皇后连忙上前,安慰道:“圣上!稚奴或许只是一时糊涂,不如圣上也让稚奴之国吧!只要离开了长安,他就会领悟到圣上的苦心的!”
太宗摇头道:“不!这一次朕不能再让承乾逃避了,身为大唐未来的君主,他必须有所担待了,如果一味的心软,日后他是无法治理这个国家的,这一次朕不但要让杜睿做出一个抉择,也要让承乾做出一个抉择!”
长孙皇后伤心道:“难道就当真要看着他们兄弟相争,手足相残!”
太宗握住了长孙皇后的手,安慰道:“不会的!承乾不会的!他是个仁善的人,不会对稚奴如何的,当年青雀要害他,他却为了给青雀求情,在承庆殿外跪了一天一夜,他是个顾念着手足之情的人,将来他会给稚奴一个善终的!”
在原本的历史上,太宗在废黜了李承乾的太子之位后,之所以没有拥立英果类己的李恪,也没有拥立文采飞扬的李泰,而是选择了谁都没有想到的李治,就是因为觉得李治仁善,让李治继承大位,其他儿子能有一个好的结果,只是那一次太宗看走了眼。
如今太宗力挺李承乾也是因为如此,李承乾恭孝节悌,他做太宗的继承人,太宗其他的子嗣才能得以保全。
下边人的小动作,太宗洞若观火,只可惜人们总是习惯被利益蒙蔽头脑,做出一些糊涂事来,太宗的一片苦心也注定要被他们辜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