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并不想和侯君集为难,见状也只好闭口不言,但是他不说话,却有人要说
长孙无忌冷哼一声,道:“道听途说,恐怕不见的”
长孙无忌说着,似笑非笑地看了侯君集一眼,看得侯君集顿时胆战心惊,道:“启奏圣上,当日之事,微臣也有耳闻那位良家子其实是潞国公家的子侄,臣请圣上治潞国公教子不严之罪,还有孔大人,你才是道听途说,便在朝堂之上诬告国之重臣,请圣上一并治罪”
孔颖达闻言“扑通”一声跪了下来:“圣上,老臣冤枉啊都是都是潞国公,他”
太宗淡淡的开口道:“孔卿家起来老爱卿如今年事已高,有些糊涂是正常的”
言下之意,就是孔颖达你这老不死的,都这样了,还死占着位置不腾出来吗?孔颖达虽说老了,却算不上糊涂,自然听出了这层意思,当下赶紧说道:“老臣如今年纪大了,身子骨也不好,还请圣上恩准,放老臣告老还乡”
太宗自然是装模作样地推脱了一阵子,这才“勉强”同意下来,然后赏赐了不少财物,温言勉励劝慰了一通,也就顺水推舟了
接着太宗又看向了侯君集,他知道孔颖达是被侯君集给利用了,这让他的心里大不畅快,他平生最为反感的就是那些心机深重的人,你和同僚耍弄心眼,也就罢了,等到所有人都斗不过你的时候,你要如何,难道要和皇帝耍心眼吗?
“侯君集”
侯君集闻言,顿时后背发冷,跪了下来,道:“臣在”
太宗看着他,心里也是犹豫半晌,他并不想办侯君集,而且也能看得出来,杜睿并不想为难侯君集,如果不是侯君集自己跳出来的话,这件事或许也就揭过去了,誰知道侯君集这个人的心眼儿这么小,小到了让自己都作茧自缚了
一旦办了侯君集,接下来的事也不好料理,可谓牵一发而动全身,侯君集是李承乾的岳父,动了侯君集,势必会让一些别有用心的人,生了妄念,这可是大不妙的
好半天,太宗才说道:“自家的子侄要严加管教,你那子侄狂悖无礼,居然当街调戏功臣之后,不可不严惩”
侯君集闻言,急道:“圣上开恩啊牛进学是臣亡妻唯一的侄子,微臣养在身边,做个养子,还请圣上念在臣往日的功劳份上,法外开恩”
太宗顿时一阵气闷,他处理了牛进学就是为了能保住侯君集,没想到侯君集居然这般不识好歹,这让太宗也是大为光火
“那牛进学是你这功臣之后,难道那武顺娘就不是,你让朕法外开恩,那朕如何面对已经故去的武士彠?”
李承乾见太宗发火,赶紧连连给侯君集使眼色,让他闭嘴
可侯君集却视而不见,只是让太宗开恩
太宗被侯君集逼得也恼了,道:“传旨牛进学当街调戏功臣之后,发往辽东戍边,永世不得回长安,侯君集教导后辈不言,罚俸一年退朝”
太宗说完,挥袖便走,满朝文武都看得出来,太宗终究还是顾念着往日的情分,没有严加惩处侯君集
可是侯君集却不这么想,在他看来太宗分明就是直看得见他的小错,却忘记了他往日的功劳,还有李承乾,身为他的女婿,却不肯帮他说话,特别是杜睿,要是没有杜睿的话,他今日岂会如此颜面扫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