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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睿道:“既然能够保持清醒,又从未停止过关注,为什么不站出来说话?殿下,圣上的嫡子剩下你一个人了,你现在应该站出来,你没看到朝野已经是一片混乱吗?到了昨天他只会更加混乱,这个时候,你必须站出来,平息一切!让大唐王朝重新走上正轨!”
李贤道:“为什么一定要是我,即使不是姑父您,还可以是象哥哥,还可以说潞王李正,为什么一定要是我!?”
杜睿道:“因为即使殿下你能控制得了自己的心情,却无法控制别人的想法,你是圣上唯一的嫡子,在别人眼里自然就会有野心,如果你选择了逃避,只怕有人不放过你,还顽固地把你当做敌人,而臣,毕竟只是个臣子,臣的义务就是帮助您坐稳那个位子,成为一代圣主明君!”
李贤正要说话,突然几只鸽子乘着夜色飞入了熏风殿,落在了李贤的周围,有一只更是落在了他的肩膀上。
李贤看到各自突然笑了,道:“姑父!你看它们瘦的。”
李贤没有等杜睿说话,自顾自的说着:“三个月前,我托来长安述职的汉中太守把它们带走,陆路去蜀中大约要走两个月,它们起码飞了一个月的时间回来!”
杜睿道:“蜀中与长安相隔无数崇山峻岭,风云气候变幻无穷,真是难为它们了。”
李贤道:“是啊!它们这次游历了帝国最壮丽的山河,姑父!蜀中是什么样子呢?
杜睿道:“臣当年曾去过蜀中,锦官城为天下至美之城,城中四季开满鲜芳草如茵。”
李贤听着,不禁一阵向往,道:“我真想去看一看啊,从小就听皇祖父讲大唐的山河,如何多姿多彩,如何壮丽恢宏,可我这皇子却连长安都没出过,还不如它们这些鸽子!”
杜睿看着李贤,在这个少年的身上,他看到了超出年龄界限的智慧,更看到了淡然真诚的心性,道:“殿下才是真应该被羡慕的!臣身为臣子,注定要整天被政务缠身,终日里忧心忡忡,夜不能寐。”
李贤道:“是啊!大唐的江河百姓,实在是有劳您了。”
杜睿道:“可最辛苦的并不是臣,而是先帝,国事家务使他内忧外患,日渐衰老。即使没有侯义下毒,先帝的身体也不会得享长寿的,因为先帝知道自己的责任和使命!”
李贤闻言,凝眉不语。
杜睿接着道:“殿下!你真的打算就这样置身事外,彻底放弃一个身为人子的孝心吗?”
李贤道:“如果姑父在影射皇权,我看就别谈了,要说孝道,我只想尽一个普通儿子的孝心。”
杜睿变得激动起来,道:“可你是皇子,是太宗皇帝的嫡孙,是先帝的嫡子,命中注定无权享受普通人的天伦乐趣,这是上天对殿下规定的义务,殿下无法回避。现在圣上驾崩,太子被害,李家的社稷正在经历着前所未有的危机。臣知道殿下憎恶政治,但这关系到社稷大业,关系着您祖上开创的江山何去何从,殿下还有心情坐视旁观吗?难道就不害怕李家先帝的亡灵在天上谴责您的许逆不肖吗?”
李贤摇了摇头,道:“我不担心,我的太祖父,皇祖父和父皇是为了天下人的幸福而建立的李唐,他们伟大的胸襟也会因为同样的原因而放弃一姓一氏的私心,他们只会为我与他们的灵魂相通而感到欢欣。”
杜睿闻言,心中突然感到了极度的失望,道:“那么殿下就真的决定永远和这些鸽子生活在一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