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想。”

回过来，拿起橘放到嘴里细细地嚼，猴反问：“不甘心又能如何？老上天下地无所不能，刻苦修行一求长生，二求逍遥自在。到来却是天上地下容不得。通天本领，又如何？”

“不能。”和尚面无表情地回答。

和尚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微笑地看着猴。

那个没完没了的漩涡，这辈都不想再踏了。

“你不想要自由吗？”和尚问。

“我想将天破，让天火把天上的殿都烧成飞灰！”猴恶狠狠地说。

用手掏了掏耳朵，背过去不看他。

这导致猴看着橘开，结果，落下烂掉，却是只能咽。

好不容易去年开始距离他不远长了一颗果树，朝他伸了一个枝。可这个枝它长着长着，它不长了！

闻到橘那个微酸的味，猴顿时馋了。

可是这里的土壤本不适合，愣是没发芽。

猴只觉前的景象渐渐模糊了…

“说说吧。”

他已经几十年没吃过果了。上一次是有个孩童路过，给他送了两颗，吃完之后他满怀期待地将在自己的旁。

“嗯？”

面对一个不生气并且意图死缠烂打的对手，猴有气了。他可以不断撒泼，但无论如何，就算是千钧之力一打下去，也好像打在空气中一样：“所以我最讨厌的，就是秃驴了。”

说完，和尚大步向前，拂了拂衣袖端坐到猴的侧边，将法杖靠在崖脚，随手摘来不远的一颗野橘，掰好，放到猴面前：“你有通天本领，多年修行，难就甘心困在这里？”

“我放你来，你保我西天取经，便自由了。”和尚双手一摊，说。

八百年，恍如一梦。

“哼！这就是自由了？我能任何我想的事情吗？”

“说条！有什么可说的。”话音未落，猴看见和尚双手一掐，在他的额上。

“你不说，贫僧只好自己看了。”

树木是不会朝着没有什么光的角落生长的…

“你想什么事？”

和尚无声地叹了气，双手一合：“阿尼陀佛，早听闻你这猴顽劣，料定不会轻易随我西行，果然如此。”

“你什么？”猴大喊。

“在这里想必很孤单吧，你就当贫僧是个路过的行人，和我讲讲你的事。若是不愿意随我西行，必然不求。”

“那不就结了？在这里不自由，去一样不自由！与其如此，我不如在这里，不用受那窝气！”

秋蝉鸣叫，天空中孤雁南飞，一只甲虫张开翅膀跃向远方，只留下不断晃动的叶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