猴沉默了，半响，才抚着风铃的背说：“往后若还有这事，你便不要了。若他们问起，你便佯装一概不知。今晚若真有事，你在这里不是让他们逮个正着吗？”

一莫名心悸油然而生。

“我怎么就不能回来？你在这里嘛…我的书呢！”猴瞪大了睛怒吼。

“那你怎么办？若是他们搜到了书，罪责必定加重。”

一转，风铃已经哭成了泪人。这是攒了九个月的泪，终究是一次全倒了来。

小小的木屋中，两人嬉笑怒骂，不知为何，恍惚中，猴又想起了雀儿。

潜心殿后，内室之中，须菩提与一老者席地对弈。

走到风铃面前，蹲下，用手拭去他的泪渍，猴叹：“没事了，师傅没有罚我。呵呵，青云气得脸都绿了。”

…

“你…你怎么…回来了？”

那卧榻底下半年来抄下的经书如今一本都没有了！

看着梨带雨的风铃，猴的心也是酸了一酸。

风铃顿时破涕为笑：“齐天大圣？”

还要多久，还要多久，才能回到那个小山坡上，接回雀儿…

“你看我不是好好站在这么？我说了，师傅默许的。”

回了凌燕里，推开房门，却见到惊慌失措的风铃。

此人便是风铃中尚在北洲云游的须菩提首徒——清风！

用拂尘轻轻了石猴的脑袋，嗔：“让你又胡说。”

这情形猴看在里，却没有记在心底。

见须菩提眉锁，清风缓缓将一枚黑放置于棋线之上，开问：“师傅可是觉得，今夜与五师弟所言，过了些许？”

“真…真的？”

须菩提闻言，缓缓摇，目光却从未离开棋盘，伸手粘起一枚白字，放到棋盘上：“你可知为何为师先前门下室弟九人，皆有所成，却独独留你那五师弟青云在观中？”

天知这九个月来她是怎样的担惊受怕。

在没有实力之前遭受排挤，似乎是一必然，就算遇到算得上远亲的妖怪也是如此，何况这些自视甚的万之灵——人呢？

“若是我惹的…若是我惹的便先记下，往后再算。”

石猴本就是独一无二，即便是果山的猴猴孙们也多算得上远亲。

“胡说？哼！”猴站了起来，拿着一旁斜靠着的扫帚摆起了姿势：“等我师了，我就在山挂上齐天大圣的旗号，到时候若有人敢惹惹风铃泪，老我就把他打成酱！哈哈哈哈。”

风铃猛地扑到猴怀里，抱住猴：“猴，以后别去藏经阁了行吗？别去了。我怕他们把你赶走…”

“我怎么办？我不用怎么办。老可是齐天大圣孙悟空！”

此老者穿着一副宽厚黑袍，黑玉朱雀簪，鹤发童颜，面目祥和，一副仙姿态，袖绣一金“风”字。

“徒弟不知。”

经这么一吼，风铃的泪一滴滴掉下来：“我…我怕…我怕师尊赶你去，听他们说你被捉住…呜呜…我胆小…不敢去看，只得赶过来…过来帮你把书藏起来，我怕师叔带人来搜…呜呜…”

“尽会胡说，若是真在山挂上齐天大圣的名号，怕是天的大军早早压境，你先被打成酱了！齐天，哪里是能胡说的。”

对此，猴早已习惯。

“若是你惹的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