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笑容让独龙和刀疤脸不寒而栗，连忙转而对着猴。

双方就这么对峙着，谁也不退让。

哪怕猴这犹如自杀的举动，他们还是不敢往前一步。

恐惧已经蔓延开来。

风铃被凌空拽起，拎到一旁。

微风抚着他火红的衣袖，他就那么地站着，冷，俯视，犹如一位俯视众生的神诋。

“你！”独龙犹豫了。

是什么样的固执，什么样的执念，能支撑起这样一副躯？

那威力小得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然而，这就是答案。

“有就来啊！哈哈哈哈，那么多废话嘛？来啊！把我打死啊！”秋日冰凉的夜，急促的气在前化作淡淡的雾。

“呵呵呵呵，风铃，你要是伤了，我对大师兄可真不好代啊。”

“为什么要站起来呢？真傻，这些人，真傻。哈哈哈哈。”她笑着，笑了泪。

躲在草丛中的杨婵微微张了张嘴，却不知说什么好。她已经找不到一个词语来形容前这只猴。

朝着刀疤脸与独龙伸左手，猴冷笑：“来啊，敢和我单挑吗？不会是怕了吧？哈哈哈哈。”

顺着声音的方向望去，此时所有人才发现丹彤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立在了不远的树上。脚尖着的树枝只有手指细。

他环视众人，癫狂地笑，笑声悲切。

杨婵的心中，有一说不清的，苦涩的觉。

满是血污的脸上所拥有的，是一份难以置信的冷静，甚至连痛苦的神情都没有。

恍惚间，她仿佛又看见了千年以前在金霞中伸手抹去泪，浑是伤却也不甘放弃的少年，分明弱小，却没有人比他更大。

“太吵了。”丹彤指尖一勾，一力量迅速覆盖了风铃的嘴，就好像被捂住一样，只剩下呜呜声。

风铃不了声，只能睁大了睛惊恐地看着猴一步步艰难地往前挪，手脚在空中徒劳地挣扎，泪一滴滴下坠。

“你…你只要求饶，只要认输我们就…”

他们在怕，可是他们怕什么？

失血、伤痕、透支的灵力，旧伤、新病，前的这一不过是靠着意志撑着的不堪一击的躯壳。

正在此时，一个声音响了起来。

在那诡异的笑声中，两个纳神境徒甚至连大气都不敢。他们只能看着猴笑，大笑，狂笑，到最后笑声变成剧烈的咳嗽。

然而，当他直面猴的刹那，却是惊了一的冷汗。

从前，她觉得自己的哥哥是这个世界上最的人，以一己之力撑起反天的大军。可是这只猴…

上，留下一浅浅的刮痕。

“丹彤师叔！你不能这样！他是你师弟！他是你师弟！”风铃猛地哭喊。

就连他们自己也说不清。

他挣扎着站起来，浑是伤，每一个动作都带来剧痛，可是他依旧倔地站起来，面对独龙与刀疤脸，面对那一众徒。

那笑容让风铃心痛到了极。

丹彤恍然大悟似对众人笑：“哎，别光看着我啊，该嘛嘛去！”

“你妈的！”猴咧开了牙咆哮，歇斯底里的声音在山间回。

伸手，他五指微微动了动，五指上各着的五戒指闪动微光，一力量迅速拽住风铃的双臂，就好像刚刚猴所面对的一般。无论如何挣扎都无法摆脱。

那一刻，整个天地寂静得好像只剩下他一个人。

可是，纵然如此，本该缩小的包围圈却反而扩大了，所有的人都本能地往后退了一步。

为什么还要站起来，为什么？只要倒下去，只要认输，说不定…

望向风铃，猴莞尔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