猴一一地解说，须菩提细细地听。

听到这句话，须菩提顿时哑然失笑，指着猴：“你是越来越像个猴了。”

“双修，行不？”

须菩提淡淡一笑，：“任凭你资质如何，悟如何了得。术伊始，至今已有千万年，便是我那阁中之书，莫提修成，光是悟透，没个两三百年也无从谈起。那昆仑山，乃是家圣地，遣你去，是为了让你亲看看，何为修仙。至于那修行…”

那苍老的目光中渐渐透了一丝欣。

“待此次归来，你想学何仙术，为师必遂了你的愿，亲自授予。”

须菩提顿了顿，猴连忙伸长了耳朵。

——“孙悟空”！

须菩提抿起嘴，缓缓摇了摇，：“不行。行者灵力暴，便是通晓悟者之法，也无法行悟者之实。”

猴连忙跪好，叩：“师傅，弟只想留在观中早日修成仙术。”

“哦？”须菩提颇有些意外地看着猴，问：“再给你时间便能看懂？”

“啊？”猴顿时张大了嘴。

嘴角微微翘起，他淡淡地笑了笑。

说罢，两人对视，都会意地笑了来。

长长地舒了一气，须菩提欣地笑了笑，叹：“不枉为师对你的一番期望。你这是修的行者，还是悟者啊？”

“有何不妥？”

“是或不是？”

猴伸了伸懒腰，答：“那便修行者，兼修悟者。悟者多狡黠，若是不通，有朝一日必是要吃了大亏的。师傅，你不是会读心术么？你看，你把我读上一读，该说的说，该讲的讲，天不早了，徒弟我还得回去吃饭呢。”

自猴门之日起，还从未见过须菩提如此畅快地笑，笑得猴心底反生了丝疑虑。

笑罢，须菩提无奈地摇，：“你执念极，便是刚到观里尚无修为之时，为师也只能读一二。如今修为已达纳神境，为师所能读到的，更少之又少。此次寻你来，是要告诉你一声，明天，你便随你那八师兄凌云往昆仑山去一趟。今夜可要好生准备一番。”

也不知过了多久，猴总算把他所知的全说完，将手中的命牌推回到须菩提面前，有些无奈：“我现在能看懂的就这么多了，其他的实在看不懂。这些东西比数还难。额？师傅？师傅你没事吧？”

渐渐地，须菩提没再看一他所指之，没再听一耳他所言之，只是目不转睛地盯着这只猴看。

“这是…师傅，你给我灵位嘛？”猴脱而。

猴了，伸手接过自己的命牌放到桌上，整个趴到桌上细细盯了好一会，指着其中的一个纹路说：“这个是‘节’，旁边的是‘否节’，往上是‘支’，将这三个纹路刻到一起，形成一个单独的‘周’。备‘周’，意味着这个**阵里存在…”

“徒弟本就是猴。”

须菩提眉一皱，随手拿起一旁的拂尘砸在猴的脑袋上，：“你这猴就知胡说八，这哪里是什么灵位？这是命牌。在你第六次去藏经阁‘借’走的其中一册书上有提到，用乾坤齐木篆刻而成，以发肤为介，往后，除非你修成了化神境自行断去，否则无论你在哪里，为师也能找到你。而你若是意外丢了命，这命牌也会将你的灵魂收回来。你那九个师兄各有一块，这块是你的。”

猴了脑袋，皱着眉：“那书看是看了，没看懂。里面那些法阵像天书似的，只是背了下来。兴许，再给我时间便能看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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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猴专心致志地解说，看着猴认真地盯着命牌上的纹路揣，看着猴有些不解地挠，看着猴翘起来将命牌拉到夕的余晖中照耀以便看得更清楚，看着猴咬着手指苦恼地思索。

如今的猴，已经不是两年前刚到山门跪着不走的愣青了。

“弟想学七十二变，斗云！”猴脱而。

“不是也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