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是，因为我提早拜师，所以才…”

猴微微眯起了睛，缓缓问：“可我不是天中人，所以，我所的一切都会改变对吗？”

“天，就是这个世界的运行法则。所有的，不可改变的，统称为天。所以第五阶称为‘天’，太上老君、如来佛祖，都是天修为。他们是最接近天地法则的人，太上老君掌握着‘无为’的法则，通晓天的心。如来佛祖则掌握着‘无我’的法则，化为虚无。”

“不。”幽泉搓着手中的枯叶，摆手：“天是容许改变的，天也是不断自我修正的。只是，那掌握天的人不容许天改变，因为天改变，就不是他所掌握的天了。换句话说，他也就掌握不了天了。这么说，你明白了吗？”

“准确地说，不仅仅是拜师。我举个例，如果天注定一个人不能死，可他死了，你知会怎么样吗？”

将行云的搂在怀中，猴缓缓低下，抿着嘴，想了许久：“所以，他必须要让一切回归原位？”

半响之后，他仰起，了气，抿着，问：“这些，师傅都早就知了对吗？当初不收我，是怕沾染因果。后来收我，是想推波助澜，让我去打破天。这该就是师傅的计划了吧？”

“也并不完全是原位，天层层叠叠，既定的轨迹本来就有好几，只是除了太上之外的其余人等只能推算其中一罢了。所以，他有很多理方式。只是对你，他必须要小心翼翼地理。因为你涉及到三百年后的一桩大事，整个波及面难以想象。而且，你本是源，你能对天造成的破坏也是最大的，一举一动，皆可成祸。他需要的，是制止你的破坏，毁灭一切可导致你偏移的因素，然后重整轨迹。”

“对。”

猴手中的行云攥得越发了，呆呆地。

微微顿了顿，捋了捋长须，青云接着说：“后来，太上老君派人盯梢斜月三星，你在昆仑山又事，八师弟一个人灰溜溜地回来，我们几个立即意识到这里面有问题。可师傅闭不谈，大师兄分明知又不肯说。所以，我们让二师兄废修为探探这内里乾坤。”

猴静静地盯着他。

猴抬起看着他，摇。

说着，他又笑了起来：“不过，想改变天的人很多，能在一定程度上测算天的人也不少，只是无论他们怎么努力都不可能。因为他们本就是天中人，就连他们推算天，也是天本已经注定的。到来，不过是毫无意义的行为。”

说罢，他低笑了笑，又抬朝幽泉瞧了一。

安静的院里，风徐徐地掠过猴的脸颊，抚动绒。

“可是天又不仅仅是‘无为’与‘无我’，它还括了一切必须发生的事和不该发生的事。佛家说，有因有过。因已成真，果则必然。”幽泉震了震衣袖站了起来，院中一片落叶飘落，正好被他二指夹住：“就如同这落叶，何时长，何时凋落，冥冥中，早已注定。此，亦为天。连你的拜师时间，也包括在天之内。”

幽泉微微一笑，：“他死了，那么他的后代就没了。假设原本他的后代每个人都生两个后代，那么他的生死，改变的就是几十代以后成无以计数的人的存在。同样的，一个人如果该死，却活了，本不该有后代，却生了后代，结果改变的也将是数十代以后无以计数的人的血缘。这只是个比较极端的例，我想说的是，在天的轨迹里，只要有一丝一毫的改变，哪怕我现在伸手摘去一片本不该此时凋落的叶，千万年之后，一样可以影响天地格局。”

幽泉淡淡笑了笑，双手握撑在桌前，叹：“一算，才知你早了三百年拜师。而且，来的也不是该来的那个。这事儿，恐怕你自己心里应该比我们更清楚吧。”

这不像是师傅的作风。”

“天，半容不得改变？”

他低着，用手搓着行云上繁琐的纹路，许久许久，看了神。

幽泉无奈地笑：“所以这就有问题了。你知天是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