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恕儿啊,你虽然封王赐了国姓,但你好歹也是贺家的子孙,贺氏家业何止百年,你不能为了一个妇人忤逆了族规啊!” 吴氏战战兢兢,面上一派严肃。
“贺家?你们一个个,吃的穿的都是一等一的,难道已经忘了贺家是怎样落魄,又是谁的力量让整个贺家重新起来的?”李恕扫视着台上众人,目光微寒“如今想用贺家的族规处罚本王的女人,好,先将本王每年贴补的银钱退出来,本王任你们处置!”
长老们一个个灰头土脸,有些面薄的已经红了脸,他们都知道,多年前,贺家几乎灭亡,本来百年世家濒临灭绝,是李恕的父亲,用生命挽救了贺家,但终究没能逃脱被贬的命运。后来,更是成年后的李恕将贺家众人团结起来,才有了如今风风光光的贺家。其实,说到底,裕王李恕已经不姓贺了,而贺氏族人却必须依靠着裕王。
到现在,裕王府西院里还住着贺家二房和三房,也就是老夫人吴氏的两个儿子,还有庶出的老四。
得夫眉嘛。“恕儿啊,你为贺家立下了汗马功劳,我们所有人都知道,只是今日之事,不是论功行赏,而是处置这个妇人…”
“本王的夫人,虽不是正妃,但怎么说将来都是有诰命的,你们是什么身份?轮得到你们来处置吗?”李恕厉声道,族长见他一步都不退让,只觉碰了一鼻子灰,不悦地瞥了吴氏一眼。
“今日一场误会,误会!呵呵!”另一个长老瞧见形势不对,连忙起来打圆场,一个劲儿地跟其他长老递眼色。所有人便都站起身来,跟李恕打了招呼,灰溜溜地退了出去。
一会儿,祠堂里只剩下吴氏和李恕,还有服侍吴氏的柳想容胡眉儿等人。
吴氏的面色有点难看,族长他们都是她喊来的人,如今一下子被拆台了,她的脸往哪儿搁啊?
“恕儿,你也是太护短了,这晏氏没大没小,你怎么还护着她?这样你会把她惯坏的。”她恨铁不成钢。
母亲莫生气,都是小事,再说儿子都不在意了,您跟她较什么真?
“不行,今日好不容易兴师动众一回,若是就这样铩羽而归,别人只当咱们王府的规矩都是摆设。”吴氏试图找回一点儿面子。
“那依母亲看,要如何处置呢?”李恕有些不耐,但还维持着面上的尊敬。
“儿啊,我也是为你好。虽然你不是我亲身的,如今又封王了,身份自是尊贵,岂能容忍一个妾室骑到你的头上。所以,今日我要好好地教训她一下,也希望她吸取教训,不要再犯。”
“一切但凭母亲吩咐。”李恕倒要看看她要怎么应对。这个小野猫,性子太厉害,是应该小惩大诫,不然他还怎么镇得住她?
吴氏见李恕并未违逆她的意思,找回了一点自信,重新端坐在主位上,威严地吩咐道:“晏氏身为妾室,对夫主不敬,以不正当的方式进行辱骂,贻笑大方。为促其改正,贬为家仆,从此之后不再是王府夫人。”
“老夫人,这个处罚太过了吧!”柳想容听了,惊叫道。
“哼,我没有动用家法已经是仁至义尽了,至于晏氏,什么时候知道规矩了,什么时候再升位分。”
李恕微微皱眉,一旁的慕容怀看着这一幕,嘲讽一笑:“三哥,这就是你新娶的夫人,除了丑点,并无什么过人之处啊。”
他摇摇头。
“晏氏,对这个处罚你可有异议?”老夫人威严地斜睨着地上跪着的晏舞儿,她这样罚她,却一言都不发,有些怪异。
等了半晌,晏舞儿都没有回答,众人更是吃惊,老夫人使了个眼色,心中不安,她不会是…旁边的荷叶连忙上去察看,忽然一声惊呼。“怎么了?”老夫人心中有些不安,晏舞儿不会被她罚跪得昏死过去了吧!
“回老夫人,晏夫人已经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