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胡怒了，指着曾林“才说你沉稳了，这又犯傻了，你去了，谁能担保你媳妇肚里的娃能平平安安地生下来啊？”

州的中砥，凉王还不能失了曾家的支持。若是凉王永不能离了凉州，那曾家的日就一直能平平稳稳地过下去，可如今凉王能奉诏京了，曾家在凉王心中，还能不能有这么重要的地位，就不得而知了。

曾林一字不漏地将从施大人听得的消息一一，抿了茶，才又继续说“皇上今亦会加开武举，因凉王历年来多有征战，故招凉王回京，主持今的武举。谨国公在朝堂上举荐梁国公，但梁国公再三谦辞，也举荐了凉王，凉王京之事，这才成了定局；太后倒是没拿先帝来压皇上，反而想大事办先帝的周年忌辰，还下懿旨招诸王京祭祀。”

之前，曾家和凉王是坐在一条船上的人，凉王自然会尽心庇护曾家，但此次凉王了京，曾家还能不能搭上凉王的船呢？三人心中不由升起了一丝寒意。

“二表舅略提起了些京中的局势，双相仍是先帝的旧臣，但年老衰，已不大理事；六中，如今吏尚书是东太后胞兄谨国公，兵尚书是西太后胞兄梁国公，尚书是帝师洪老先生，刑尚书是中贤妃之父，工尚书是柳皇后之父，礼尚书是林舅公。京直卫指挥使是梁国公世；五军指挥营大都督是皇上的侍卫，京西营指挥使是谨国公世，京北营指挥使是忠王。如今京中，谨国公姜家和梁国公梁家最为势大，皇上虽还称不上乾坤独断，但如今帝位算是坐得稳稳的了！”

中年儒士却是想了想“也不尽然，如今中有两太后，皇上亲西太后而远东太后，两之间，已成火，必然相争，兴许我们可以助西太后一臂之力。”

“如此看来，京中如今的局势倒真有些扑朔迷离，朝堂上，六中皇上暂时占了上风，但双相若一告老，两太后之兄，必登相位，皇上也占不了什么上风了；京城的兵权在皇上手中，但内城的兵权却在西太后一方，外城兵权一在东太后一方，一在宗室一方，皇上如今，并没有太多优势啊！”大胡掰着手指分析了一番，期望于新皇尽快将东太后一系权力回收的愿景何其渺茫！曾家还得想方设法自救。

中年儒士瞧了大胡一，没再说什么，但曾林却不赞成“若是想让凉王满意，得我亲去才可！贺伯、连伯，让我去吧！”

提到娘和娘腹内的孩儿，曾林陷了两难，一时室内一片静默。已有许多曾家曾经的幕僚、门客、故为了保全他，去了凉王麾下任他差使，如今，连他敬如叔伯的两位长者也要为他折腰吗？

大胡也怒了“老连，我没说要把咱们的底牌去，你就不能听我把话说完，曾家不还有咱们两把老骨吗？咱们亲去相助凉王，想必凉王也会顾念着这份雪中送炭之情，仍庇护着曾家。”

“不行！”中年儒士却大为反对“曾家仅剩的一人脉，绝对不能再付去！到时曾家只能仰凉王的鼻息过活，曾家不能没了自保的底牌，此事绝不可为！”

可凉王他，到底还值不值得以家命相托呢？三人不由得陷了思。

这也是曾林心中最忧心难解的，贺诤、连衡两位是对曾家忠心耿耿的幕宾，家命全依仗曾家，一听这个消息，也上想到了这层担心。

曾林却轻叹了一声“连伯，梁家怎会庇护我们，今上可是姑祖母所，上也留着曾家的血；梁家只怕也不得我们早早消失才好。”

难题又归于原，普天之下，能对抗东太后，庇护曾家的，只有凉王、西太后、皇上；但西太后和皇上都未必愿意搭理曾家，细细思量，竟只有凉王可以相托。

“少爷，施大人可有说起，京中如今的局势如何？招凉王京，这事到底怎么个章程？太后那边，就没什么反应？”中年儒士饮下一的茶，驱散心底的寒意，细细问了起来。

还是大胡果断“少爷，事已至此，咱们也没有别的路，只能一心一意地相助凉王了！招凉王京，皇帝到底是于什么用意还不可知！兴许是念着一母同胞的兄弟情，兴许是想借凉王的力来对付东太后，兴许还有其他的用意；但凉王此时，陷危局却是毋庸置疑，谨国公在京中盘错节，势力极大，凉王离了凉州，到底势单力薄了些，凉王有失，曾家也再无力自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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