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回回回回个屁!”
一粗嗓门盖过外面的声音,刚才还在地上打滚的人现在又好好的坐到皇甫煜对面去了,一脸严肃的看着皇甫煜:“堆什么雪人啊,都多大的人了,还是个王爷呢,给我严肃点!以免你往后丢人现眼连累师门,作为师兄,我看我有责任有义务留下来好好督促你的言行举止…”
屋外,十八近卫听得瞠目结舌。王爷这些师兄弟怎么…“疯”得一个比一个严重!
皇甫煜不温不恼,由头到尾只是微笑,药痴好像终于找回一点作为师兄的威严般,话锋突兀就是一转:“我瞧你面色隐敛晦暗不太对劲,伸手出来,我给你把脉瞧瞧。”
笑意加深,皇甫煜很干脆的伸出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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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只雀鹰出京城至通城,入萧府,熟门熟路落娇园。
看罢手中的字条,萧如雪面色一片黑青,嘶嘶嘶,三两下把字条撕了个粉碎又搓成一团丢在地上踩踩踩。
新来代替受伤的画锦的武婢画眉还缺乏经验,拿捏不准到底要不要把笔墨纸拿走,弱弱的小声问:“五小姐,还要笔纸不…”
萧如雪正觉气还没出够,有人撞上来,正好。
看也没看,猛的就冲出声的方向甩一耳刮子,不想画眉不够机灵,竟本能就抬起手中摆着笔墨纸砚的小托几挡…
“啊!”一声杀猪似得尖叫,伴着噼里啪啦的声响,萧如雪手肿了,画眉一脸的墨!
“呀~,五小姐!”
惊呼未落,一个三十五六的妇人已窜到了萧如雪身边将她扶住,小心而技巧的护住她转眼就肿起来的手,并麻利的吩咐:“福月,快拿柜子里药膏来,福华,杵着作甚,还不快过来搭把手,小心些,五小姐您慢些…”
“奶娘?呜呜,奶娘,你可回来了…”萧如雪看清来人,忍着的泪一下就决堤了。
这妇人名叫王翠锦,是萧如雪的乳娘,因为尽心尽责把萧如雪照顾得好,不但自己就这么顺理成章留在了娇园,还帮丈夫在萧府外院讨了小管事的差,仗着萧如雪的势在萧家下人中也是有头有脸的,只是三年前公公忽然病逝,夫妇二人不得不暂停了手头的差事,带着子女回老家守孝…
毕竟是自己喂着奶一手带大的,王翠锦对萧如雪确实有真情实意在,再加上她们一家得靠着萧如雪的势生存,更加要小心翼翼不敢怠慢了,尤其是端木芳儿才进门那几年,跟几个姨娘斗被几个妯娌掐,难免没些风尾扫到萧如雪这边来,也都全靠这王翠锦给她挡着。
虽然三年前离开时曾悄悄叮嘱萧如雪,就算有父亲萧大爷撑腰,也不管发生什么事都千万别跟端木芳儿明着闹翻,但,三年漫漫足够发生很多事造成很多改变,所以王翠锦一直担心得要命,这不,三年孝期刚过,她就急忙忙赶回来了,刚去端木芳儿那里行了礼就马不停蹄的过来,却一进门就撞上了这事…
“没事没事,不疼啊不疼了…”王翠锦心疼的边吹边给萧如雪抹药膏。
人,会不由自主的对特定的一些人一些事依赖,就算是向来高高在上萧如雪也是如此,即便跟前这个人已经三年没见,但那份依赖还在,听着她像小时候她那般哄自己,莫名就觉得安心,不禁止了泪。
或者,也可以说这是…王翠锦非常成功的地方!
“奶娘,你不在的时候发生了好多好多事,我有好多好多话想跟你说…”萧如雪缩进王翠锦的怀里,想要从中寻到一种,名叫母爱的东西:“你知道吗?我那个妹妹回来了…”
王翠锦微愕,旋即摆手示意屋里的人都出去。
画眉从刚才开始就跪在那里直哆嗦,房里忙碌的画面,让她不知该如何开口道歉求饶,要不是福月福华机灵将她拖出去,她恐怕又得杵在那里惹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