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川秀当然知总长殿下的“宽宏雅量”有多大，两个加起来可以凑一个针——想来他也很冤枉，钱人费力打下了族王国，突然发现全是在帮紫川秀忙活了。

林冰叹气：“要稳定军心，关键还是要稳住家。我记得先前家曾给您许诺过，只要平定了神王国，极东地区可以由您掌控。现在虽然族落推举您为皇，这很让总长愤怒，但实际上，这并没有超家容忍的底线，说到底也就是个面问题。您若是放低姿态，未必不可争取家族的承认。”

林冰狡黠地笑：“大人，我虽然不得已屈于叛逆

和林冰商议之后，二人都觉得，回帝都解释的最好人选就是林冰。她毕竟是曾任过远东统领的人，威望也好，人脉关系也好，都比白川罗杰这些新生派将领。而且，她是当年哥应星的将，是老资历的家族将领，帝都再怎么猜疑，也不该把她看作自己的党羽，她的立场比较超然和客观。派这样重量级的人回去，显得比较有诚意，说话也比较有说服力。

紫川有递过去一块手帕。很有默契地，两人都没有说话，脑海里都在怀想着一个人，想着他温柔的神，微笑的面孔，那个病弱的躯中却拥有着当代最的灵魂。

“大人，白川阁下对您忠心耿耿，但远东情报局毕竟不是全知全觉的。何况，情报局本就是由人类官兵组成的！大人，您这阵专注于族事务，疏忽了对老队的控制了。这阵，有不少下来找我，诉说他们的想法。他们一直是忠诚大人的，但大人却忽然当了族王国的皇帝，他们都到很困惑：自己是堂堂正正的家族军人，现在忽然变成了族皇帝的下，那现在自己到底算什么？是族王国的军人，还是紫川家的军人？”

大人，自从您接任族皇位后，队的军心颇为不稳，情绪波动很大，大人您得当心了。”

紫川秀一哂：“家怎么可能承认我称皇呢？”

“谢谢，我很兴。”她抹去睛里的泪光，笑着说：“真的很兴。他也会很兴吧。我们都没有看错你，阿秀，谢谢！”

对于林冰的提议，紫川秀以为然。但要他跑回帝都去解释，他还不敢。征服族王国，总长殿下没这个本事，但砍个把送上门来的神皇，这个能耐他还是有的。

紫川秀哑无言。

紫川秀嘴抿，声音甚是冰冷：“都有哪些人这么说？”

过了一阵，还是林冰先声说话，她的声音已恢复了往日的朗：“大人，现在我们看似声势浩大，实际却是基浅薄。虽然攻占了神堡，但我们远未能称得上控制了族王国。我们真正的实力还是家兵和远东兵。紫川家是我们的母国，远东军自然是忠于大人，但他们也心怀母国。

“大人，人心是没法镇压的！不止秀字营，不少半兽人士兵也有这想法！大人，难您打算派族兵去杀您的半兽人和秀字营吗？”

临行前，紫川秀告诉林冰：“回去后，你只骂我，骂我狼心狗肺，骂我丧尽天良，恶贯满盈，骂得越狠越好——总而言之，要不是他们拦着，你明天就要兴义兵来讨伐我了。”

有些人，他虽然死去，却从不曾离开。

望着林冰，紫川秀很认真地、用力地说：“林长官，只要我活着，那就不会有一个族兵过古奇山，这是我对你的承诺——也是对哥应星大人的承诺。长官，你可以放心。”

望着前真挚的年青人，林冰慢慢抬起，笑容象朵一般在她脸上绽开。象是心最柔的地方被突然碰到了，泪不住地从她中涌，她转过，不让紫川秀看见她中的泪。

“承认称帝是不可能的，但只要家族册封您为远东地区统领的话，我想就足以把军心安定下来了。官兵们就会知，您统治族王国地区，您是光明皇，但对家，您的份是远东兼极东地区全权统领，依然是家族的臣。家族保住了脸面，总长殿下宽宏雅量，想必也不愿与我们彻底决裂。”

“军心不稳？”紫川秀吃惊：“怎么会！我一报告都没收到！难她…”

到了，大人，您能否告诉我吗？您的真正想法是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