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景象。耀武扬威的站在门口的宪兵们不见了,衣着光鲜谈笑风生的出入的工作人员也不见了,连街口站岗的河丘警察都被撤走了。
一个人也没有。大门空荡荡的敞开着,纷飞的纸片被风吹得呼呼作响,在空地上到处翻飞着。平常威风凛凛的家族鹰旗也失去了气势,无精打采的黏在了旗杆上,一动不动。
“有人吗?”白川喊了两声。
洞开的大门里没有应答。
白川径直走进去。候见厅也是空荡荡的,透过了敞开的门,阳光照在地板上,白色的一片。本来摆在厅里面桌椅都被人搬走了。地板上堆着一摊一摊的文件和碎纸。悬挂在大厅墙上的紫川云肖像被人拆了下来,红木镜框给拆走了,只剩肖像画凄苦的躺在地上。家族的创始人就这样冷漠的注视着进门的红衣旗本。
看着地板上紫川云的眼睛一阵,白川移开了视线。她又喊了一声:“有人吗?”
冷风吹过,大厅里的纸片被风吹得到处乱飞。
白川继续往里走,穿过了候见室和走廊,走到了里间。
里面的房间和候见室情形差不多,像是被洗劫过的现场一般,稍微值钱的家具都不见了,遗弃的公文和杂物丢得满地都是,灰尘在投过窗户照射进来的光柱中飞舞着,一个人也没有。
徘徊在这样的屋子里,丽光白日里,白川却是抑止不住的从心底里泛起寒意:太诡异了,光天化日之下,难道真的有魔域吗?人都到哪去了?
直到她走到三楼的休息室里,她才终于发现了一个人。那人睡在地上一堆黑乎乎的酒瓶中间,发出响亮的鼾声。
开始,白川以为这是外面跑来的流狼汉。她走上去,踢开了堆积如山的酒瓶。“哐啷哐啷”一阵清脆响声之后,那人被惊动,翻过身子,露出了垫在身下的衣裳,赫然是一件紫川家的军官制服。于是白川又以为这是办事处的工作人员。
她问:“阁下,麻烦起来一下。请问,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办事处的人都去哪里了?还有,罗奇事务官在哪?”
地上的醉汉坐起了身子,他胡子拉杂,头发乱蓬蓬得跟鸡窝差不多,脸色浮肿又惨白,酒气熏人。他揉着脑袋,傻傻的坐在原地,一副宿醉未醒的样子。
“请问,你知道罗奇事务官大人在哪吗?”
醉汉抬起来头,他望望白川,含糊不清的说:“你是谁?找我有什么事?”游牧之神手打。
白川大惊,她端详了眼前的醉汉:“你…是罗奇大人?”
与罗奇只见过一面,但他在河丘城门处气势汹汹的大声喝问:“记住,你是家族的军官!”那一刻,白川受到极大的震撼。面前这个邋遢的醉汉,这个烂醉如泥的酒鬼,这个满脸大胡子头发脏兮兮油腻腻的男人——跟印象中精明强干的事务官差得实在太远了!
白川急速说着:“罗奇阁下,我是白川。您还记得我吗?我们在河丘城门口那见过的,我是远东军的白川,您还记得我吗?”
醉汉眯着眼睛盯着白川,过了好久,他才慢慢的点着头,含糊的说:“我记得你了…”——他说话的时候,一股浓厚的口臭扑面而来,白川屏住了呼吸不敢喘气——“你是紫川秀手下的白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