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君能有几多愁?恰似一江向东
。”云儿幽幽地念
这句“李后主以前是奢靡了些,后期他对故国的思念还是
让人
伤的。”
“王爷…”云儿轻叩书房的门。
雪心,似乎真的已经淡漠自己的内心。如果不是这枚簪
,自己已经想不起来这就是在雪心
边那个年幼瘦弱的小丫
了呢!
裕王爷心里的一块石总算落地,他也决定择日去拜祭雪心。既然王爷的储君地位安定下来,当下最着急的事就是没有
嗣的问题。距离雪心去世已经过了三年,可是王爷仍然没有一儿半女。
“李后主何尝不想励图治?当时如果没有太祖,他可能只知
偏安,永远不知
国家兴亡对他的真正意义了…”云儿自知说这些大为不敬“王爷恕罪,
婢多言了…”
王爷似乎对云儿的话没有介怀:
“云儿不大欣赏‘间’习气,”云儿并没有接王爷的书“要读宁愿读李后主的词,虽然凄凉,但也悲壮些。”
“王爷您一直颇受大臣们推崇,想必他们会为王爷考虑此事吧…”云儿知话只能至此,多说无益。
“此话怎讲?”王爷的声音有些喜悦。
“你回来!”
“雪心喜
吃酥
的
心,喜
枣泥儿的,还喜
吃起来很脆的苹果…”云儿见王爷一直看着自己,就解释
“我有空儿就来看看雪心
,陪她呆会儿,也许她一个人会觉得寂寞的…”
云儿慢慢转:
“皇上一直把王爷您留在京城,这次给景王爷选的藩地还是德安府。”云儿目光定地看着王爷。
王爷听云儿话中有话,也明白她而不
的意思。他如释重负地松了
气:
“云儿见书房还有光亮,知王爷还没就寝,不知王爷有何吩咐?”
拜祭雪心一事,王爷并没和陈王妃提起。
王爷本来只是随一说,没想到一个小丫鬟居然也对诗词略懂一二:
没过多久,礼尚书吴山就拟订了景王离开京城的各项礼仪,皇上也无法再袖手旁观下去,只好让景王去了德安。景王一走,似乎裕王的储君地位已经不可动摇。
“可是看四弟的意思不想离开京城…”王爷知景王爷一直赖在京城不肯走,皇上似乎也默许此事,就藩不就藩也就变成这
模棱两可之事。
王爷转过来,见
来的是云儿很是诧异:
爷,云儿轻手轻脚地替他关上门。经过书房的时候,云儿发现王爷并没有就寝。
云儿推开门:
“过几日去拜祭一下雪心吧!好几年了…”不知王爷是思念还是愧疚,他只是淡漠地说了这句。
“是的,”云儿以为这些年王爷已经把雪心忘得一
二净了“是雪心
临终前送给云儿的…”
“此事不得对外人说起。”王爷叮嘱云儿,虽然他心中明白,能和自己讲以上话语的女必然相当聪慧。在云儿低
的瞬间,王爷忽然瞥见
在云儿
上的发簪,那枚珍珠发簪在黑夜里格外闪亮,又和这丫鬟的蕙质兰心相得益彰。
“四弟也算是个想要励图治的人…”
王爷知应该是来斟茶的丫鬟:
“婢告退!”云儿转
的刹那,忽然被王爷又叫住:
“天也不早了,你也回去休息吧…”王爷将手中的书递给云儿“记得你读过两年书,《
间集》读过么?”
“整天就知靡靡之音,注定不会有什么大成就。”不知
王爷是在说李后主还是在说别人。
即使是曾经陪伴自己的雪心,王爷也不太清楚雪心到
云儿称是。
“李后主的词你也读过?”
“可是皇上还是打算让王爷您来继承大业…”云儿知此话冒险。
王爷已经记不得有多久没有来看望过雪心了。对这个曾经伺候自己多年,给自己生,却早早去世的女人,王爷心底还是有些愧疚的。雪心没有名分,没有地位,死后只能孤伶伶地葬在这里,无人看望,无人怀念。但是王爷错了,雪心并不孤独,她的坟冢并没有杂草丛生,并没有被冬日的积雪覆盖,那个小土包鼓鼓的,像是新填过土一般。
“来。”
“去吧!该去休息了!”
“四弟他睡下了?”
云儿把带来的吃的都一一码好,有酥的
心,有圆圆的苹果。
“上的簪
是雪心的?”王爷说
这话的时候心里仍然酸楚。
“王爷还有什么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