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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2/7)

晴儿快步向门外跑去。

云儿!请你活着!求你活下去!可以没有权力,没有地位,不再去想倾轧和斗争,只想握着你的手,永远都不放。

几个太医如释重负,因为云儿的转危为安而庆幸。

次日,那令云儿恐惧的一刻终于来临了。

王爷说不清自己是激佛祖菩萨保佑,他终于安心地长长吐气。

“云儿,本王命令你活下去!看看咱们的儿,看着他长大…不要犹豫,留下…”

王爷呼沉重,他吼叫着:

云儿,挣扎着去看那个小小的婴儿。

云儿努力伸手,却发不一个字。

王爷失魂落魄地扶住门框,神情呆滞地看着一切。

良久,仪心把腕上的一串佛珠下来,轻轻地放在云儿枕边。那串佛珠不同以往,外表看起来很像石的,但是颗颗珠洁白无瑕,晶莹剔透。她环视着屋内,看着走灯似的慌的丫鬟们,看着束手无策跪了一地的太医们,悄悄地离去了。

“王爷,血房您不能去啊…”接生婆拼命把王爷拦在门外“云妃娘娘有丫鬟们伺候着,您放心…”



“快宣太医!”

不再是白茫茫的破碎虚空,不再是随风而逝的飘摇,这是王府,这一切都是真实的。那濒临死亡的痛楚已经消失,以前所有的恐慌和彷徨也已无暇回忆。屋由嘈杂转为安静,只能看到自己熟悉的风儿和晴儿在哄着襁褓中的孩

王爷赶揪过边一个太医:

榻上的云儿双目闭,面惨白,气弱游丝。王爷伸手抚着她被汗的脸庞,那曾经清秀如月的面颊变得冰冷而渗着寒意。

“王爷,云妃娘娘吉人自有天相,调养数月既可…”

黎明终于来临了,在曙光的那一瞬间,一声婴儿的啼哭响彻整个王府。

王爷不顾接生婆和丫鬟们的阻拦,冲了屋内。

王爷没有听仪心到底在念些什么,只是一直盯着云儿越来越苍白的面容。

风儿小心翼翼地抱着孩走过来:

松。

几个太医从地上爬起来,把云儿团团围住。

王爷站在门,看着丫鬟们端的一盆盆目惊心的血。他心如麻,在门踱着步,一瞬间,他忽然僵直在原地:云儿的影虚无,她站在门边,面苍白,那凄楚的表情和自己在梦中见到的一模一样。

不知云儿是否听到了,两行清泪缓缓下。

仪心小师父一直在门外为云儿念经祈福,听到太医如是说,脸上终于一丝笑容。

王爷怀抱着这个小小的生命:这是第三个儿,却仍然是唯一的儿。红通通的小脸,密着的睛,覆在额上的黑发,一直期许着的孩终于降临了!

“阿弥陀佛!”仪心小师父的声音。

这时候,一束来,那个幻影顿时消失得无影无踪。

极度的悲伤使王爷本不去理会仪心的到来。

疼痛从早晨一直延续到晚上,在前穿梭的是丫鬟们忙碌的影,是接生婆那张满是皱纹,却又近乎扭曲的脸。汗,一颗颗地落,模糊了视线,疲力竭的云儿觉得自己再也发不声音来了。

王爷无暇顾及仪心的离去,他依然握住云儿冰凉的手,用近乎祈求地声音说着:

“恭喜王爷,贺喜王爷,是个小王爷呢!”接生婆把刚生的婴儿递给王爷。

血终于止住了。

王爷怀抱着婴儿,想要冲去看云儿。

“娘娘,您要看看小王爷么?”

“快!快救她!”

“仪心诚心为云施主祈福…”仪心神情平和安详。她闭着睛,喃喃低语着。

王爷不敢声,这不是梦境,虽然云儿看起来那么虚弱,却又那么真实。云儿,你真的要离开我么?离开你刚生的孩,离开一直欣赏、着你的我?难这就是老天爷的意愿?让你死去,仅仅是因为我?

云儿睁开双,恍如隔世般看着这个明晃晃的世界。

“娘娘,您醒了!”晴儿欣喜地跑到云儿床边“娘娘,王爷一直在门外,说娘娘一醒上让我们通报…”

在这凉意十足的八月,桂已经开了,郁的香气似乎弥漫到屋里来了。朦胧间,云儿看到了雪心的影。雪心还是笑盈盈的,那谦和的微笑。云儿努力伸手去:“雪心…”

“不好了,王爷,云妃娘娘血崩了…”风儿慌慌张张地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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