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翩若惊鸿,婉若游龙。荣曜秋菊,华茂春松。”王爷忽然念出这四句“最近喜欢曹子建的《洛神赋》,忽然觉得很适合形容云儿。”
“诗赋云儿不大懂…”云儿完全明白《洛神赋》写得内容,知道这是绝对的赞美,所以微微露出羞涩地微笑。
“子建天赋异禀,最可定大事。”王爷从《洛神赋》转向他本来意欲与云儿相谈的话题。
“可是他性而行,不自雕励,终将比不过颇能矫情自饰的兄长。”云儿虽然并不完全了解王爷想要说的问题,但是知道王爷担忧的仍然是一直想要夺取太子之位的景王。“云儿不知王爷是否在为景王爷之事烦扰…”
“景王他…前几日去世了…”王爷的表情怪异,不知是为失去手足悲伤,还是为失去对手而庆幸。
云儿沉默不语。
“皇上叹息曰:此子素谋夺嫡,今死矣。”王爷在回味着皇上的这句话“皇上一直宠爱景王,十分伤心。”
“皇上伤心,但是更放心了吧!”云儿解释给王爷“皇上进退两难,现在终于可以放心可以把山河社稷交给王爷您了…”
王爷对此言将信将疑,他握住了云儿的手:
“但是我仍然是王爷…”
云儿知道,王爷话中含义是:我不是太子,依然只是个亲王。
“如果真能够永生,就不会有轮回之说了。”云儿不直接讲明“生命是不断的轮回,无论多么丰美,最终终将走向凋零。”
王爷的另一只手顺着云儿光洁如月的脸庞,抚过白皙的颈项,瘦瘦的肩膀,最后落在纤细的腰肢上。
“王爷!”
听到门外急切的声音,王爷和云儿都惊了一下。
“什么事?”王爷不耐烦地问着。
“奴婢是落霞,有要事回报。”落霞的声音很大,在如此静谧的夜里分外响亮。
王爷松开了云儿,整了整衣衫:
“进来吧!”
得到允许,落霞急急忙忙地冲了进来:
“王爷…寒月她…”
当她看到云儿也在场的时候咽下了后半句。
“但说无妨。”王爷并不想隐瞒云儿。
落霞说这话的时候充满无限恐惧:
“寒月她…被人毒哑了…”
落霞提着灯笼,推开了那扇黑漆漆的门。扑面而来的恶臭把王爷熏得快要晕倒,他弯着腰,掩着口鼻:
“人呢?”
“在那儿!”落霞把灯挪近,依稀能看到蜷缩在角落里那个模糊的人形。
寒月蜷缩在墙角,靠在一堆破烂的棉絮上哆嗦着。她瞪圆的双眼,闪着阴森苍白的光。
“寒月姐,你别害怕,王爷来看你了…”落霞怕惊吓到惊恐万状的寒月,声音很轻。
寒月口中发出模糊不清的声音,紧张地向后退着。
“她真的不会说话了?”王爷将信将疑,但是这种让人几乎窒息的气味使得他不愿向前靠近。
“这儿有一个打破的饭碗,八成是在饭里下了毒吧!”落霞把灯挪到脚下,找寻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