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女也不是不分是非的，上了岸之后便开歉，同时为着昨天的事情向宁毅歉，昨天早上被人救了却扇人一耳光，她想着大抵是觉得窘迫。宁毅对这却不怎么在意，挥挥手：“没事的没事的，我还得继续跑，先走了。”

喔，的确是昨天那把…

“…哦。”

“谢谢这位公了…还有昨天的事情，妾当时刚刚醒来，了些…”

小船晃得厉害，那女小心翼翼地爬起来，一只手轻轻撑住船舷，抬起时发鬓稍有些凌，瞥见河边正偏着看戏的男影，顿时瞪大了睛，有些慌。宁毅这才看清楚那长长的竹竿一端绑了一个网兜，上面还有些泥沙，女小心站起来之后，手上拿了一把菜刀。

他放慢脚步，疑惑地靠近过去。小船在上激烈地晃动，一女的影撑着长长的竹竿站在船上，似乎是站不稳，就在宁毅的观望下摇摆好久，砰的摔回船里。也不知是不是昨天早上那个女人，今天这女裹一件粉红披风，材挑婀娜，漂亮的，就是这下摔跤和从小船中爬起来的样有些损气质。

“阿嚏——”

披风漂亮，但有些旧了，这女差，但或许稍微会撑船，居然等到早上没人的时候才跑来捞这把菜刀，害羞么？想来这大抵是个以往生存环境还不错的姑娘，但下的环境可就有些不好。宁毅看了几，得这么个结论，他对旁人倒不怎么关心，然而那女似乎有些慌张，竹竿撑了船想要靠岸，但或许是慌张，小船一直在上打转，她又有些站不稳，好几次差摔一跤。随后…

“…没死，陈家的…陈家的大婶找回来的。”对方了解释。

小船距离岸边有一段距离，那长杆原本倒是能够到，只不过若是要平举过来，那女人的力气却是不够了，杠杆的力也令得小船有些危险，试了几次，长杆一靠到岸边，却依旧浸在底，宁毅的手够不到，只好沿河而上，走一段，才另外找了一路边的竹竿来，从岸边伸过去，才将那女连船一块拉了过来。

间说不定自己忘记得更多，就觉得的确有把还记得的歌曲歌词抄下来的必要。想了一阵，又想到诗词上，他以前读书的时候不是什么好学生，刻意去记的诗词或许不多，不过后来的几十年涉猎广泛，不少名句还是记得的，这是不错的资源，以后忘记了可惜。

宁毅正准备走，中打了个嚏，船上的女也打了个嚏，砰的一下又摔回小船之中，爬起来时，有些难堪地往这边瞪过来，宁毅也微尴尬地撇了撇嘴：“都已经淹死了，你还捞那把刀嘛…”

城市中浮动着雾气，与昨日并无二致的光景，接近昨天从中爬上来的地方时，听见不远的河面上有些响动传来，那是落的方位。放看去，依稀有一影在那儿晃动着，似是撑了一条小船。

“回来了…”

“吓？”

跑小半，才觉得的确是有些问题，昨天的落终究还是带来了不良影响的，不过横竖活动开了，或许跑一阵，一阵汗是不错的治疗，于是继续前行。

宁毅原本是随意开，老实说，那真是个相当相当拙劣的冷笑话，但他估错了对方的回答，河中心的话音传来之后，宁毅也有些意外地愣了愣。

微微的沉默。

昨天这女把追得了投了河，随后宁毅也被拉了下去，没能看见后续，想来那也厉害，扑腾一阵居然又上来了，民风倒也纯朴，知她丢了竟然还有送回来的。宁毅在心中赞叹一番，片刻之后：“能把那个杆递过来吗？”

转过又是一声阿嚏，也不那女在后问“公莫非被人追赶”这古怪的问题，一路跑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