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件事摆在那里，如何去看待其中的规律，对普通人来说，怕是没什么用，但对于秦嗣源、康贤这人，意义却不一样。秦老思之时，康贤却微微摇了摇。

“商场、战场、为人、事，我不相信有真正以弱胜的说法，当然，诸多看不见的因素，大概也是弱的一分，情报、人心、好恶，乃至运气。目标摆在前方，路或许看不到，又或许有很多条，如何达到目标的前一步，却可以这样逆推回来，细分成一步步的话，或许会发现每一步都很简单，解决问题而已，因此我是不信有什么奇谋的。”他想想，推回那棋盘，又是自嘲地笑笑“当然，纸上谈兵，那些领兵打仗的将军，就算不这样想，也会很厉害，总之，是事情如何去看而已，解决不了实际问题。”

他以前为人行事，走的是现代的分析系，世事万，皆为数据棋，运气和意外，也只算作一概率。到了一定程度，所谓奇谋其实是不存在的，无非是胃大、胃更大和胃大到过分的区别。但如今不一样，天行健，君以自不息。儒学是极其中庸保守和严谨的学问，但其中的某一又给人一极端向上的希望，必须要求最大的肯定人自的修养和努力，肯定个人的意义，肯定自反而缩，虽千万人而吾往矣。其中的理由很复杂，但在某程度上，这或许是儒家遏制格，与西方那“因为、所以”的严谨冰冷的逻辑系越走越远的理由。

“此等说法，太过清醒。立恒看重那格之学，与旁人不同，能得此领悟，确也发人省。只是可曾想过，这等计算之间，人为何？甚至人心、世情，这诸多事…”

宁毅笑了笑：“太过理想，确是如此。”他伸手将白字再聚拢起来“实际战阵太过复杂，要得到如此的理想状态确实不可能，不过，这只是见事之法，并非从一开始就能如此确的计算。但是若从结果推回去，每一场以弱胜，或是以胜弱的战争，分割下来，皆是此等局面，不存在真正弱兵可以胜兵的状态，因为与弱，本就是由他们能否打败、杀掉对方来决定的，这里以成败论英雄，敌我弱，便想办法将对方隔开、分化、纵，尽量让每一次战斗，都在局上以胜弱，在细上甚至可以划分到每一位军士的上，当然，再好的将领也不可能把握全局到这程度，但是每一支队，对上对手另一支队时，到底是胜是负，终究是有简单把握的。”

以四打三，然后以三打二，以二打一…战局已定，以弱胜，其实细分下来，每一次皆是以胜弱。”

秦老笑：“立恒所说此事，未免太过理…”话要说完，忽然愣了愣，随后去看那棋，皱起眉来想写事情。康老原本也想说这说法过分理想，真是纸上谈兵，见秦老表情，也沉思起来。

“然细上确是以胜弱，从无以弱胜之理。”秦老叹了气“立恒这说法的确浅显，但颇合大，兵法…确是以弱变，而非以弱胜，若将这两者分清楚，那倒也是…”

秦嗣源这人务实，但人情世故也是清晰，只是或许有些往事困扰，他听得宁毅这说法时，倒是有些慨。康贤这人则比秦嗣源更加看重人情世故，首先察觉到的，便是这些。这句话说完，宁毅望了一那棋盘，笑着摇了摇，并不回答。

这话到这里便不能再了，随后自是聊些琐事。宁毅也随问起武烈军都尉宋宪的事情，秦老康老的好奇之中，他倒也坦诚是由于元夕的事情，那康贤才笑起来：“哈哈，众里寻他千百度，众里寻他千百度，我原本只觉得立恒以此词明志，想不到还真有个众里寻他千百度，不知让他人得知，要笑成什么样…倒是立恒你竟对武人游侠之风有兴趣，这可不好，再厉害也不过十人敌、百人敌。倒不如你方才那说法，虽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