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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的。”宁毅想了想“倒是差不多该过去了。”

自东京回来之后，他在那个早晨再遇聂云竹，后来得知她为自己赎了，却不再与之前的人来往，虽然一开始有些失落，但仔细想来，反倒觉得她便该是这样卓尔不群的，平和的表象下隐然有着自信与傲的分。他喜的便是这样的，自觉以往两人也算有情，追求一番，直到挨了那个耳光，此后的心情才变了。

去到楼上时，苏文定等人已经离开了，李频和小婵还在等他，小婵好奇地问。宁毅笑着：“一个女扮男装的家伙，看她长得漂亮，因此调戏一番。”

不时能看见那宋宪、陈勇的影，跟随着的武烈军亲卫，宁毅留了一份心思，等待着或许有可能现的变故发生…

一路上女扮男装，聂云竹的气质扮得还是很像的，风度翩翩的公形象。然后她在人群中发现了要找的那人，先是在远的一侧探看了好几，随后走到那人后，似乎想要打招呼，但又在犹豫着，等待那人回发现她。这期间，顾燕桢从侧面看见聂云竹的表情，时而挣扎时而不悦，有时会一个笑容，有时举起过去，但又停了下来，皱起眉为着前方那人的发呆而微微气恼，那表情变幻间，一男气质已然去尽，偶尔叹气，偶尔摊手无奈的小女儿神态…这些神情，他从未见过在对方的上现，以往在金风楼弹唱间，看过她与周围环境格格不的蹙眉，看过她矜持中充满书卷气息的宁馨微笑，但下的这些表情…

一路闲聊，两人穿过人群，朝文墨楼那边折回去，宁毅回看看宋宪的方向，想着先前那惊鸿一瞥，或许是错觉。

“姑爷真坏”小婵将一个心放嘴里，笑得灿烂，对这话明显不信。不久之后，三人走下文墨楼，去往人群中继续看接下来的表演了。

同一时刻，就在两人都未有在意的不远一栋小楼的屋檐下，顾燕桢正静静地站在那儿，目送着他们远去。

这两个月来他还在寻找着聂云竹背后的那个男人，虽然表面上是轻描淡写的模样，但也因此与李频决裂。因为李频这人也真是不可小觑，能够看他心中所想，绝不透风，怎样说都不行。他也因此微微了分寸，说了几句狠话。其实两个月来，偶尔打听一番，却连他自己也还不清楚找背后那男人后要些什么。

然后“哈”的一声，笑来。

那时的云竹与绝大多数的青楼佳人都有不同，她喜安静，于琴曲舞蹈、诗文唱功上都有非凡造诣，但并不张扬。相对于普通的青楼女，她上有一份书卷气，那并非假装来的，而是真正的书卷气。这是个真正情闲适的女，与她在一起时，众人都有几分宁馨的觉。顾燕桢也不知自己是什么时候受到这独特的，但总之，他觉得自己能够理解对方那份与众不同的心思，因为他们两人是相同的人。

后来得结论，这人或许是个有名望的老，如果是这样，那也就没办法了。直到不久前他看到聂云竹的一些表现。

从在人群中看见聂云竹起，一路跟过来，的时间很长，虽然在整个过程中，顾燕桢都疑惑于一向心淡泊的聂云竹到底是在找谁，但确实没想过会看到后来的一些情景。

整个时间段他都看见聂云竹是以漫无目的的形式穿行在人群中的，她没有跟人约好，但对于找到对方显然是有着期待的。这样的一个会场，她不看表演，只是在三千多人当中悠闲地找寻着不曾约好的一个人，委实有些奇怪。顾燕桢在以往几年，都未有见过她会有这样的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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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男始终未有回，没有看见女在后的复杂可，直到聂云竹终于无奈地举起折扇打在对方肩膀上，换一副故作正经的笑容，随后两人一路谈笑，去那登记的桌旁献——那献竟然只是区区两朵——再直到离开…顾燕桢难以说清楚心中有什么觉，他只是面无表情地看完了这一切，过了好久，一拳砸在了旁边的楼房上。

宁毅与聂云竹走到文墨楼下方才分开，上方的窗，小婵正趴在窗台上看着，随后朝他用力挥手。

聂云竹笑：“便一块过去吧，我往锦儿那边，正好也是同路。”

“姑爷，跟你走在一起的那位黑衣公是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