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既然有这样的利益，当然也无所谓顺手拿了。他站在船舷边，想起苏家这一个多月以来的慌luan，那jī当中隐的惶恐，号称当初一人之力将苏家带江宁峰的那位苏老太公的焦急奔走，以及对面薛家幸灾乐祸的傻笑嘴脸，不由得又笑着摇了摇。

乌启隆笑了笑：“此事如何，终究还得你自己考虑。”

样的。你知吗，许多女喜搔首long姿故作姿态，无论她是装的还是真的，只要有一次，第二次我绝对不会把心思放在她上。这都是小事，但在这些事情上送你一句话：直相思了无益，你既无心我便休！”

“大恩不言谢，你当涌泉以报才行。”乌启隆开了个玩笑，随后挥挥手“想想我说的话，前面就是海，为了个池塘不值得，乌家的大men，随时向你敞开。哦，还有那句…直相思了无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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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既无心我便休。”走去的席君煜重复了一遍，背影消在那船舷的黑暗中“最好是不再有这样的见面了。”

“今天废话很多。”

“呵，我知你未必会听，但只要有可能，我却必须要说，因为还有三天，这事情就解决了，你就因为人家没有圆房，而打算在她边缠上十年二十年？往前一步你就能看见海，一步就行，以后的十年二十年你会截然不同。这次苏家之事，成了固然好，但皇商就算送给苏家，我也未曾放在心上，我乌家还是乌家。你更新我携手，格局绝不会只在江宁一地。”

席君煜眯了眯睛，神惫懒，老实说，他不是很喜听到这个名字。无能之辈，可偏偏就娶了苏檀儿，到此时苏家竟还把他推来暂时掌局。一个无能之辈可偏偏就拿走了他原本可以有的东西：“少自大，人家是江宁第一才，诗才横溢，你暗行龌龊之事，当心事后他诛笔伐你。”

真是可笑。

话语声喃喃低叹，无论如何，席君煜是他一直想要挖过来的人才，他以后要掌乌家，得有自己的一班。乌家现在拿皇商固然可喜，一些计划可以提前，锦上添，但就算拿不到，乌家也还是乌家。他还年轻，以后开拓的机会多得是，唯有这样的人才可遇不可求，他真心看重的是将来，而不是下的这些利益。

他摇摇，声音因开心和自信而提了些：“要说我如今提防的，苏檀儿、廖掌柜为了将苏家声势打到如此地步，皆已尽力了，苏愈是最厉害的人，当年一个人撑起苏家奠定江宁布行鼎足而三的位置。此后他面或许勉能力挽狂澜，可他老了，苏家撑不了多久。当然这是以后的事情，如今他已经放开手，能起到的作用也是有限，其余的，还有谁？莫非是临危受命，得众人瞩目，力挽狂澜的宁兄？”

“最后两三天，勿要节外生枝了，苏檀儿不简单，未必没有后着，她为了岁布之事，从各地掉资金，已经准备了两年有余。此时数十万两的银都已经砸下去，等到皇商揭晓，她所有期待都落了空，会些什么事情来，谁也难讲。”

“呵呵，席兄是说降价冲货？”乌启隆开心地笑起来“我倒不得她这样，坏了规矩，所有人一起来打她，苏家垮得更快。你们家老爷不会让她这样的，苏仲堪与苏云方也不会肯，她要是这样，就是把整个苏家都拉下发疯。”

江面上的光又暗了一些，小小的画舫在波澜中驶向前方。

天亮了，再暗下去，这是八月二十四，再次天亮时，是二十五这天的早上。宁毅睡了个懒觉，于是错过了早会。这天晚上，便是由织造局举行的布行年度总会，盖因秋日乃收获季节，各个行当中，这样的总集会，每年也都会有一次的。

“这次过后，想必他会明白很多。”席君煜想想这些时日以来宁毅的一些动作，这时淡淡地摇了摇，随后转往外走“没有其它事情就行，谢谢款待了。”

越是会事之人，意志越是定，席君煜不是不会想事情，要说服他肯定很难，但该开的时候还是要开。他说完这些，席君煜那边依然表情平淡，过了许久，方才说。

“此事已定，当不会再有变故了。”乌启隆回答一句，待到那朦胧的影随着小船远去之时，他才叹了气，拨开前的碗筷，站起来转离去：“可惜了…”

“哈哈，有理，有理。”乌启隆拍着桌笑起来，随后微微肃容“此人倒也并非蠢人，观他气度风范，比之苏家众人，其实懂事得多，这些天来行事虽然笨拙，但算不得非常鲁莽，可见他还是有用心去想，用心去学的。只是苏家境况如此，他也难免心焦，若在平时些小时，让他掌掌局倒也难有大错，可下…他一个书生面前是如此局势，对手都不是同一个层次上的人，他一个聪明的men汉能起到什么作用，此事从到尾都不是他能参与来的，只能说…不逢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