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在姑爷的份上，小婵会求小给她留半条命的…”

这番说话看似委屈，实则表现得亲昵，与濮逸算是合默契，宁毅听说，也只得摇笑笑。生意人是这样，只要有分寸，大家借着炒作一下下，并不是什么大事，他自也不会为此而太过在意。

两人在院里说了一会儿话。打扫完毕之后，小婵买了些熏香在里面薰，宁毅便在院里整理那些木箱中的东西，其中倒也没什么真正有趣的事，有些小玩意或许包了宁毅往年的生活轨迹，但大多都已成了废品，宁毅看了一会儿，随后将箱里已然碎掉的一些瓶瓶罐罐或是发霉散的竹简书册拿去扔掉，扔的时候又发现一卷千字文还是好的，里面各笔迹注解，大概是以前的宁毅在小时候写下，有些纪念价值，于是又拿了回来。

“啧…”

这个下午的光不错，洋洋的洒在这片青石的巷里。宁毅回来时，在门

“那…小婵，将来你嫁给我了，你生下的孩就姓宁，檀儿生下的孩就姓苏，怎么样？”

“姑爷，你嘛不答应那个濮家的少爷帮忙写诗啊？”

“婵儿知姑爷的好，不过呢…别老说这些让婵儿想很多的话啦…婵儿是小的通房丫，一辈都会跟小站在一起的，比如说…比如说啊…姑爷将来娶了小的了，婵儿就会跟小一起整死她的，如果姑爷在外面有了相好的，婵儿也会跟小一起找上门去闹…其实婵儿很厉害的，我是小教来的，一般的狐媚在家里肯定斗不过婵儿…姑爷、姑爷得小心些的…”

他说得风趣，濮逸却是知他少近青楼的作风，但既然得了承诺，当时也就兴地离去了。只是听说他返回之后将宁毅原话向绮兰复述了一遍，将对方得委屈不已：“妾早就不知递了多少帖给宁公了，宁公从不将绮兰当一回事，这时却说与绮兰不熟，真是欺负人哩。”

这话果然是不好说的，宁毅本是随，此时想想，倒也明白过来，笑着安几句。过得片刻，小婵拿着抹布坐到宁毅边，低着：

小婵在这看来光天化日的情况下毕竟开不得有关“嫁娶”之类的玩笑，脸上红彤彤的，随后却是神复杂：“姑爷，这话要是被别人听到了，小婵就要被打死了…”

“划不来嘛，我跟那个绮兰又不是很熟，写一首诗也占不到什么便宜，而且对方可是李师师，我要是形势都不看就帮着这边写诗，人家肯定要讨厌我了对不对。这边占不到便宜又被那边讨厌，作为生意人来说实在是太划不来了对不对…”

下午的时间就在这样的气氛里渐渐过去，小婵偶尔说说关于那李师师的八卦，偶尔又在打扫间说起苏家之中对他这姑爷的重视，有关于将来诞下的二公将会让其姓宁的传闻此时也有了些端倪。在这个年月，又是赘的情况下，的确是很了不得的大事，小婵也是真心为他而兴，宁毅在外面坐坐，笑着说：

前天下午濮逸过来找他求诗词，宁毅的回答大概也就是这样。当然，玩笑是半真半假，归结底宁毅也未有第一时间给诗作。濮逸一贯以来都还不错，是个聪明人，一首诗词，其实给了也就给了，只不过在宁毅看来下的整个事情恐怕都有些不靠谱，绮兰就是濮家捧起来的，事情后面的炒作，濮家肯定是大，下那李师师会不会与人争锋还没有苗，自己没必要心地参与去，毕竟锦上添远不如雪中送炭来得有意思。

宁毅在当时或许不至于复杂的想一遍，只不过在他来说，各事情怎样比较好一看去也是清清楚楚。当时濮逸拜托过来，宁毅开几个玩笑，随后表态若事情真需要自己手，有能帮的，自然是义不容辞，现在嘛，作为聪明人，就没必要在这女争锋的尴尬局面里太早表明立场了。

小丫鬟俨然有些自傲又有些畏缩地示威，宁毅在一旁笑了来。家中三个丫鬟的能力他哪里不明白，放在现代无论如何也是层理人员的素质，只不过在这里份是丫鬟，表象上自然显得乖巧，但实际上运筹与协调各事的能力都已经非常。如同她说的，若这家中真来其他的小妾什么的，她与苏檀儿结合起来，对方还真是难有好果吃。

“知了知了，不过不用整死这么残忍吧…”

整理与打扫终究还是得小婵来，他在院里看那些箱里放着的琐碎件，偶尔听小婵说些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