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去当官？”陆红提皱了皱眉。

“有空的时候，给我讲讲吕梁的情况，你们周边的…所有详细情况，到时候我们两个再一或者几的计划，看往后怎么办。不过，大致的方向，目前倒是可以想象的。”宁毅斟酌着，笑起来，伸手随意比划了一下“加自对周边的控制，依托吕梁山，走私，把你们那边发展成一个走私的中转站或者说自由港…呃，就是让走私的商人可以在那里住，在那里一个市场来，提供保护，提供秩序。”

“就是担心你，还有那个元锦儿元姑娘，有意思的。”陆红提笑了笑“我说了会护你周全，差把河对面一棵树打倒，她们才放下心来。我到了湖州之后，又听到了你的消息，当时暗中找到了你家娘，盯了一段时间，看见她准备南下，我便在路上故作被人追杀，请她帮了个忙…跟她一起，总是更容易找到你一，另外，原本也是打算让你欠人情的。”

虽然是个山匪，但陆红提对武朝的情况其实还是关心的，宁毅却只是笑着摇了摇：“没可能的，金灭辽灭定了，辽国是已经老了的狼，金国是一只老虎，我们现在怕的，是这只老虎把狼杀了以后，发现下面还有一只羊，又继续杀下来。武朝没有实力，又老想空手白狼的纵横家，怕的是最后国都要亡…”

“嗯。”陆红提理解着这话，了“那…你说的五年计划是…”

陆红提说到这里，看着宁毅笑了起来：“原本是想要抓你回吕梁的。”

当然，在这其中，重要的自然还有武力一项，想要让一路上所有寨的人都齐心，不起幺蛾，单靠利益和协调也不可能，这期间，必然是打过架见过血的。但无论如何，听起来这项事业，还是在陆红提的手底下基本成型了。

宁毅：“激不尽了。”

“我也算不清，不过你别劫我啊。”宁毅叉了双手“我给你一个详细的五年计划吧，吕梁山我暂时大概去不了，杭州这边事情以了，我得上京，如今武朝局势火，我与右相认识，大概要去帮帮忙。”

原来是组织发展到一个瓶颈上，接下来没把握了，宁毅明白过来，便也笑了起来：“上梁山啊这是…”

宁毅想了想：“她怎么样了？”

“当幕僚吧，也许帮忙后勤工作。”

“…北面的铁、战，允许往南边运，南边的奢侈品运去北边。咱们实力稍微发展一，劫辽人那边的东西、杀辽人商贩，将东西在吕梁山行拍卖，可以跟田虎生意，卖武朝、辽国的东西给他们，同时跟武朝生意，如果有什么辽人的首级啊，军队的铠甲啊，卖给武朝这边的军队，你们之前不也跟辽人打过吗？人估计就浪费了，这个肯定很赚。最后如果能建成一个中立的三不小城是最好，但目前，基本可以想一下这个方向…”

陆红提只是笑着：“杭州这边，你涉如此之，什么时候能走？”

“不是你上梁山，是上吕梁。”这时候上梁山自然还没什么特殊意义，陆红提一本正经地纠正“不过我去到江宁，听说下面方腊当皇帝了，你不在苏家，我就去了你的那个红颜知己，叫聂云竹的家中——原本你叫我传过信，我还记得地方，看她当时的状况，我还以为你死了，后来现询问，知你困在了杭州音讯全无，我才继续南下。”

“…田虎那边一直还对我们伸手，三月里他请寨主们议事，去的有七个寨主被杀了，那些寨大半投了田虎，但好在我们这一路暂时还未波及到，反倒有些人不服的，过来投了我。这几个月来，寨就越来越大了，田虎暂时应该没有对我这边动手的意思，我听说，他觉得我们这边只是些生意的人，反倒有看不起。不过你以前也说过，寨如果一下变得太大，那个…思想工作跟不上，也会非常麻烦。梁爷爷也说是这样，然后让我南下江宁来找你。”

不过是将商场运作、公司文化、制度指标这些东西化用其中，陆红提一开始动手，其实还蛮艰难的。但一切结合起来之后发挥的效果，显然也超乎了她的想象。

“…如今金辽在打仗，武朝哪有火之说，朝廷…真的想趁机破辽，收燕云十六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