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古至今。每一次皇朝的更替,一个国家会变成什么样,从它建立之初,其实就已经决定了。”
宁毅想了想:“那…我们不说儒家,只说用,说大而化之的?”
这事情如果只是说,自然很难相信,但世界上各各样的天才当然还是有的。如同现代的一些天才数学家,他们的厉害并不是因为常人能懂的逻辑,而是因为数字本
落在他们的
里就是有生命的。这样的人,哪个时代必然都有,康贤未必就没有见过类似的,在他能够笃定这诗词是宁毅所
之后,排除一切的可能,他就只能将宁毅当成这
鬼才了。哪怕他对于诗词并无敬畏,诗词本
在他手上也就想是泥
一样,随随便便就能搓圆
扁。对于孜孜不倦钻研了一生的文人来说,这自然是让人沮丧的一件事。
“那又如何?”
因此,他想了一阵,以这句话开了。
“再往前走就犯忌了,我知。最近你也不是第一个问我这件事的人了,呵…”宁毅笑着。“不过你也知
,一百几十年内,这些想法一
用都没有,
多用来蛊惑一下那些想法太过理想化的人。明公在意这个,说明您也是理想之人啊。”
“嗯,假设。”宁毅:“之所以是假设,是因为不负责任,现在的局面下,假如真的这样
,没有二十年就诸侯并起了。但我这样讲,只是想说,每朝每代,上面侧重什么,其实都是可以控制的,只是能选的方向不多,往一个方向倒,另外一些东西就得放弃掉。我们选了如今这江宁繁华,就看不到虎贲如云、踏破贺兰山的景象,都是自己选的。”
他已经这样认为,宁毅也不由得哑然失笑。过得好一阵,康贤才:“这些诗词,你挂在那反贼
上倒也好,往后有没有机会替你正名。估计你也是无所谓了。不过。你若决定上京,在这之前我有一件事想要问你…原本倒可以过几日再聊的,但实在已经想得太久了。”
“明公,我知,儒家所谓的万世开太平,就是想要找到一个最好的状态。可是今天咱们不说
,只说用,武朝建立至今,走的方向。已经定了,咱们儒家建立的那张网,它会不断的收
、收
、再收
。从古至今,为什么变法者从无好下场,因为任何一个系统都会自发地维护自己的状态和趋势,北伐为什么会
问题,因为这张网已经盘
错节,谁想要大展拳脚。谁就全
上下都血淋淋的。好事坏事都一样,因为谁都不会有大展拳脚的空间,这样对国家最好。这是立国之时就决定了的,
灯火照过来,在亭台外的
池中映
波光,远
隐约有唱戏的声音,一片祥和,但宁毅知
,
前的老人并不只是
迎他回来那么简单,这是这个年代最聪明的一批人的代表,有些东西,糊
不了他们,在霸刀营中写的、说的一些东西,
他们的耳朵里,是可以被他们看
其中危险的端倪来的。或许他现在还没有完全想通其中的关窍,未必会将自己的这一手笔看得过分严重,但若真是草草视之,
前笑容慈和的老人,也是有着将这里变为鸿门宴的能力…以及魄力的。
“诸朝皆以弱亡,独汉以亡,我们像汉朝一样治国,然后就可以像汉朝一样灭亡。汉亡之后,历朝历代都更讲究集权与制衡,帝王术说要手下平级的人不停的猜忌、达到平衡。现在我们说要振兴武备要如何如何,其实有一条路很简单,假设…这里只
假设,假设能
到,当今圣上只要将下面的掌握放开,
上汉时的标准,不
六十年,假如武朝还在,那么北面若还有辽、金的立足寸土,我
砍给你。”
此时已经到了后方园林zhōng yāng的亭台内。四周无人,康贤的神严肃起来,宁毅便也皱了皱眉:“什么事?”
“呵,你一贯就不说儒家。我也不是听不懂话的人。理能说清楚,就随你吧。”
“你在霸刀营中的那些事情。是经过你
思熟虑了的,你到底想
什么?”
老人目光严峻,微微晃了晃,随后才舒了一气:“我自然知
。一百几十年内这些想法都是无用,但你到底想了些什么?”
“真的?”老人问了一句,目光灼灼地盯了过来,但宁毅的神没有太多波动,只是片刻之后,才微微笑了笑。
“这样说的原因是,每一个朝代开朝时,皇上或者说当时的思想风会决定这个朝代的…”他抬起手划了划“会决定这个朝代的统治阶层更重视什么,如果我们要求的只有一
,比如说国家
盛,那很简单,减少制约放手让地方发展,不
三代,只要这个国家还在,我们就可以把外族踏平,收复幽燕,谁说不行呢。”
康贤看着他:“假设?”
同风格的文玩
得
神
化的,只能证明作者已经远远超
了这个层次,或者说宁毅是这
鬼才,足够将文字在手中玩
得
神
化。只要需要,他就可以将自己代
唐时的风貌,写
《登金陵凤凰台》这样的诗句,又或是《侠客行》《如梦令》之类截然不同的情景。
“暂时来说,是用来蛊惑人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