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毅说着，转继续整理稿，那边周佩“哦”了一句，宁毅回过去看时，却见少女正低坐在那儿，双手合十搁在上，门来的光芒里，神似乎有些惆怅，也不知在想些什么：“怎么了？”

“天下女，没有多少人有机会自己择婿的。”背对着她，宁毅摇了摇“小佩你是聪明人，这

“有很多啊。”周佩笑了笑“都还不错。”

“你可得抓了。”宁毅笑“天下才俊，也就是聚集在京城一地，你这次过来，不怎么样，总得选一个的，不要仓促，可以多来往几次，以你的才学和聪慧，选什么样的人应该都不是问题。”

她说的自然是宁毅新买下的院。公事公办地将话传完，哼了一声从宁毅边过去，宁毅想了想，老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回过去：“喂，元锦…儿…”他话才。却见那边的元锦儿陡然用双手捂住耳朵，狂奔跑掉了。

“那倒是没有…”周佩小声咕哝了一句，宁毅坐在书桌边听得不是很清楚：“什么？”

“是说你中意的。”

“老师怎么没去呢？”

“可老师，若是…”周佩抬起，看着这边，有些犹豫地说“若是…没有中意的呢…”

五月初三这天下午，宁毅从外面回来时，见到元锦儿正在院外的栏杆边坐着，看起来倒有些拦路虎的觉，过去之后，锦儿站起来，：“你的女徒弟来找你。等了你好久了。”

，当可保她们在京城不会被人欺负。

“周佩？”

她说得有些勉，宁毅也不知是为什么，但小女孩的心思，本就不怎么好猜。转开话题，笑问：“我是想问，在采木园的诗会上，有没有见到什么青年才俊。”

这些事情琐琐碎碎，唯一能让宁毅到有些苦恼和无奈的，终究只有锦儿，两人最近倒也不是毫无对话，只是说起话来也没什么营养。这些事情宁毅也没法跟云竹谈，锦儿对他的态度要么是拗着搞对抗——昨天两人正好在院门遇上，一个一个，结果宁毅往哪边她也往哪边，一开始或许是不经意，都打算让路，如此几次之后，锦儿就对拦住他的路了兴趣，结果两人很幼稚地对峙了一两分钟，当宁毅觉得自己很无聊的时候，锦儿“我赢了”的姿态昂着从他边走过去了——要么则是一见他就掉走，看起来选择怎样的应对模式全凭心情。

“呵，采木园的诗会怎么样？”

“啊，那个…”少女微微红了脸颊，伸手抚了抚发鬓“没、没有，都没怎么认识…”

对宁毅行过礼后，宁毅才随询问起周佩的事情，周佩倒也回答得颇为本分。说话之中。宁毅走到桌边。顺手整理桌上的一些纸张，他这两天写的东西不少。有的已经整理好，有的还没到整理的时候，门之时叮嘱了小婵不要动，只用镇纸或者书本压住，此时分几张，撕碎了扔纸篓里。周佩在那边端着茶杯，偷偷朝这边看，她来了已经有一段时间，虽然没有动桌上的东西，但想必已经看过一些，宁毅并不介意，只是那羽笔写的字，稍微有些丑而已。

“哦？他说了吗？”宁毅想了想“他确实有劝我去看看，不过…后来还是没什么时间。”

“在崇王府住的怎么样？”

“啊…没、没有啊。”周佩笑了起来“我本来…就觉得老师对诗会没什么兴趣的…”

“好的，七皇叔对我很照顾，堂堂妹她们也好，最近带着我见识很多事情。”

“秦爷爷本来说老师可能会兴趣的…”

时间将近端午，汴梁城中已经有了闹的节日气氛，粽、龙舟赛、艾叶、菖蒲…在这年月，五月五毕竟是个大节日，只可惜檀儿暂时没法上来，自己或许过几天便要启程东行，不能合家团圆了。

“你本来就聪明，学得也好，我是听说了，什么什么大学士对你刮目相看了吧？呵，想必你在京城那些堂兄弟表妹，有不少人开始崇拜你了吧…”

“没什么。”周佩笑着。

“…哈。”宁毅哭笑不得，回去房间，只见云竹正陪着小郡主喝茶谈，日光从窗棂间渗来，对坐的两人皆是淑女风仪。举手投足之间颇为赏心悦目。见宁毅回来，云竹才笑着与他说了几句，告辞离去。

“嗯？”宁毅眨了眨睛“最近有些忙，何况我对诗会之类的，本也不是很兴趣啊。”

“嗯。小婵去你们家院收拾去了，云竹在里面招待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