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你们很多人家人都在梁山上，待会你们所有人都会被放回去。今天之后，我什么话都不再说了，你们拿着你们的兵，去走自己的路，随便怎么样都行。回到梁山，继续大碗喝酒大块吃，然后等到我打过来，拿起刀跟我作战，要么你们杀我，要么我杀了你们再把你们家人全送下去。”

与此同时，整个梁山势力，也正陷在一片愁云惨淡的凄惶里。与五月底阵时的威武雄壮想比，谁也没有想过，不到半个月的时间，整个梁山会如此迅速地从天空轰然跌落谷底，而起因，竟仅仅是因为在这几个月里行的诸多大事中，他们随意地得罪到了千里之外一个布商家的赘女婿。

世事离奇，无过于此，只是当着事情落在自己上时，却是任谁也笑不来了…

“你们也可以离开梁山，找个山继续过刀添血的日，不过刚才那个郑彪在这附近杀了很多人，梁山现在这个样，人人喊打，你们看自己走不走得这一片地方吧。而最重要的是…千万不要被我找到，一旦被我找到。你，你们的家人都死定了，这是血债，你们死或者我死之前，我可以负责任地说一句，不会有停下来的一天。”

“话说得有多，是希望你们最后能记得清楚一些。你们可以觉得我在虚言恫吓，也可以觉得我没有能力到这些，去以后，你们会走会留，都是你们的选择。拿起刀对准我或者拿起刀对准边的人，都是为家里人谋条活路，不丢人。为了杀光你们，我还有很多安排要，先得走了。待会会有人来，跟你们说些事情，你们梁山上，有些领，是被宋江他们陷害，上去的，我们都查过，事情的经过、名单，都已经列来。你们帮忙带句话，将功补过，尚有前程。”

这郑重又冷澈的声音回在小广场的上空，如果说几日以前宁毅说这些话只会被人当成笑话，但这时候的这番言语，就有着冷骨髓的认真，几天以前，整个梁山的气势如日中天，到达巅峰。但三日破梁山，六月初八以后，整个梁山军阵的溃败，就是所有人都看在了里的。

脚步声去往木台的一边，走到边缘时，宁毅回过了，扫视了下方的一千余人：“人在江湖不由己，你们不得已上了梁山，我不得已过来杀你们。我只是要杀光你们和你们的家人，但我不认识你们，对你们也并无恶，这一请大家清楚。他日有缘，或能再会，但今天走这扇门以后，大家就拿稳手里的刀，我们各自挣命吧。珍重，再见。”

许许多多的人聚集在黑暗里的路上，山岭间，有的惶然无措，有的议论，也有的只是下意识地往前走而已，在这片最为沉的黑暗中，找不到接下来的路…

“想要在我这里一笔勾销。只有一个办法，拿人来换。换你的命，你家人的命。”宁毅站起来，从衣服里拿一叠沾了血的纸张。“梁山已经散了！这是在打祝家庄的时候。你们中间的一些目来的投诚信。但是战场上，他们来不了，你们回去。把事情说开，我保证整个梁山都会得不得了，它了，你们就可以下手。保护好自己，拿人来换命。官兵打过去的时候，倒戈有功，人多的，有奖赏，奖多少怎么奖的规矩，外面都有，走的时候看一听一听。这事情完，份洗白，回家田或者当个富家翁，都随便你们。那一家被杀了一半的人，梁山就得拿三万条以上的人命来填，剩下的，也许可以活着。”

恶的。”

“你们也不要以为官兵打过来，你们扔下刀投降就可以了，没那么简单，我有一千办法可以让你们死得不痛快。你们已经站在那边，了恶事。债一定得还。”

风声嘶吼着过了夜空，木台上的影转过去，然后在椅上坐下了，目光再望过来，之后的语气，开始转淡。

不久之后，便有人来，开始宣读一些被上梁山的领的名单，同时也简单说了一下事情的过程，宋江等人的手段，再接着，是梁山之上每一颗人的价值。天亮前最的黑暗里，他们终于被送了军营，并且每一个人还领了刀枪兵，对方本不在乎他们此后如何去选，只是想置他们于死地而已。

他走到桌边，开始收拾东西，将手链回去，帽拿上。

他说到这里，举步要走，又想起了一些什么，回过来，手指在桌上顿了顿：“哦，还有个事，那个叫林冲的，三月底他到过我家，本来是必死的，但一来那天他很收敛，二来，他有几个兄弟替他求情，央我在可能的情况下放他一条命。所以他也可以活，但能不能活，就看他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