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宁毅带着娟儿、宁曦、祝彪等人一路城，同行的还有闻人不二、燕青以及一大队的密侦司探。众人在城外同行了大概二十余里，随后分扬镳，宁毅领着人去往木原县，闻人不二与燕青领着另一分人南下杭州，算是为永乐朝的起义事件，最后的收尾。

不这份账目是真是假，也不消息传开是否有人故意在放，能够引起别人动静的，就说明有些消息传到了上。密侦司如果能够掌握到这些，在南方战后重新瓜分利益、以及新一土地兼并的混当中，就能得到一定的发言权，如果利用得好，至少能让一分百姓的日过得稍微平缓一了。这也是宁毅说的真假无所谓的理由。

难不成是方七佛被俘前最后埋下的伏笔？连方百、陈凡这些人都没有告诉，就是想让那些世家豪绅最后吃一个哑亏？

夕西下，客厅之中，不久之后便要准备表演的丽女托着下，果然是很羡慕的神情，神之中，却也微微有些落寞。

“明面上的话，这些账目应该没用了。”宁毅看着那传来的情报，皱眉说。心中倒是陡然一动。

“有几本账目。现在那边在传。”秦嗣源从书桌上拿了一张压着的纸给宁毅，“消息是昨晚到的，方腊造反的时候，有几本账落在了兵祸当中，那是门大的保命账，内里的秘密不少。原本以为民烧杀这么久，账目不可能保存下来。但是杭州兵祸退去之后，有些人一直在秘密调查，譬如说苏杭一地的盐商纪家…密侦司一开始没有在意。但最近这段时间。这些事情就像是真有其事了。时间上来说，很是微妙。”

宁毅心中回忆着当初在方腊阵营中有能力这件事的人，除了方七佛，其余人倒是没有太多印象了。

相府中几个常驻幕僚中，四十的纪坤应该算是秦嗣源最亲信的人之一，他格相对沉默，但并不孤傲。相府中的许多事务都是他在理，包括许多的“脏活”在这方面，当初的成舟海也是个不怕脏活的狠角，但若以熟练度来说，绝对是纪坤最为专业。也是因此，相府幕僚中对上最能面的是尧祖年，他的名气最大，对下最有影响力的就该是纪坤了。

这件事情还没完，随后回到家中，又陆续有人上门过来提醒，这其中包括秦绍俞、王山月，甚至到傍晚时分，李师师都特意来了一次，只是在知宁毅准备明天离开汴梁时，将这当成了城避祸的明智之举。

秦嗣源了：“不那账目怎么。往大了说。就算他们通敌卖国贩私盐卖武，如今南边跟犁了一遍一样，证证人都已经不全。账目摆在台面上，是没有什么用了。但如果放在台面下，譬如说警告一下这些人，让他们最近安分一，给南边的百姓过好日，也许还有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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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时间微妙？”

拿着要送给周佩的礼，不久之后，宁毅告别秦嗣源。准备离开相府时，遇上纪坤，打了个招呼，纪坤：“今天下午我去拜访过陈元望，衙内的事情，暂时不必放在心上。”

“…能够想城玩就城玩，我很羡慕呢。”

而话说回来，陈凡离开之前并没有提起这类账目的事情，令得宁毅倾向于账目是真的这个推论。但如果是假的，就说明这件事的背后有一个非常了解局势而且心思缜密的人在盘，也是因此，才能够正确地戳到一分人的肋，而让这份情报现在秦嗣源的桌上。

有他面去御拳馆，陈元望等人也就该知其中的分量。不过，沐恩想要找个麻烦，不到半天的时间，苏燕平苏文定纪坤这些人就全知了，也只能叹这帮纨绔弟的保密意识实在不行。

宁毅拱了拱手：“谢过纪先生了。”

秦嗣源方才看他表情的目光中，宁毅便知，陈凡城的信息已经由闻人不二报告了上来。老人没有提起，算是很给面的事情。而以立场上来说，方七佛是死是活对于秦嗣源这边没有多大意义，因为方腊造反是在秦嗣源复相之前，他只会有平叛的功劳而不会吃到排。而若是想让南方局面更稳定一，消息里提到的账目才是重。

，打过仗的地方已经杀了一批人，现在是以安抚为主，但房没了，缺粮少药，很多商家运过去的东西又都价格虚，州县不能平抑价，有些当官的还将朝廷赈济直接兜售给商贩…七八糟的事情，手的人不少啊…”老人叹了气，宁毅倒是有些疑惑：“这类事情，密侦司不好手吧？”

宁毅斟酌了一下：“哪怕是假的，消息能够传开，就证明这人手上的情报确实戳到了一些人的痛脚。真的假的怕也无所谓了。至于宝藏…嘿。”他有些古怪地摇了摇。

宁毅看了看秦嗣源，老人笑了笑，以审慎的目光望着宁毅：“方七佛被俘之后，这个消息渐渐浮上来，还传言有有永乐朝秘密储下的价值连城的金银。以时间而论，不排除有人想要釜底薪，留方七佛一命…立恒觉得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