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烛火通明，映照得年轻女孩儿脸颊红彤彤的，煞是可。

楼易则听自家娘的命令，跑公孙止老爷家，缠着老人给他写联，别说，公孙止到是愿意这个活，无论什么人来求，他都答应，哪怕是朝廷上不怎么对付，政见不同的官员也不例外，颇有几分来者不拒的意思。

至于孟妮儿晓燕和福儿，小茹更是用心，早早就给准备好了礼，送给福儿的是一整‘蓝猫’的连环画，小茹画了三个多月，才算完工，给孟妮儿打了个新的医药箱，备全了手术，晓燕则是一本厚厚的装新谱，是小茹亲自誊抄，送书坊里印刷了，还包裹上厚厚的，上面写了赠言，看起来就贵重漂亮。

至于包括唐老在内的那帮大夫，就像往年一样，送医案，医书。这些年行医四方所的笔记，还有收集到的一些试验过，比较有疗效的秘方偏方。

楼易以前从没过这活，结果僵着手脚，礼节得四不像，还让楼老太给数落了一顿，后来还是老太太押着楼易。亲手在灶王爷嘴上涂了糖，看着他赔过礼，这才放过他。

…小茹还没得红包呢，别的不要，粉红票票拿来！

等到一切繁琐的事务理地差不多，已经是腊月二十三这一天，到了小年。

到了二十四，小茹带着孟妮儿晓燕福儿和家里的其他大小丫，开始打扫房间，各式的杯盘碗筷，贵重古董，通通洗净，被褥窗帘，也更换了新的。

当天，天气不错，日光明媚，楼易一大早，就被媳妇和自家娘亲起来，让他穿一新，备下糖果，清，料豆，秣草，祭拜了灶王爷。

…分割…

得到这些礼，想来够几个丫开心一年的。

接下来的日，小茹便在整日都忙着准备礼品，等到离过年还有不到半月的时间，才忽然现，自己居然忘记了府里下人们的福利，连忙又拿了账本儿，匆忙地拨银钱，给所有下人两份儿月俸，再分下布匹。给贴的大丫鬟们荷包和上等的胭脂粉，鲜亮些的新衣服，下面的使丫，家丁仆从也得有赏钱才是，另外，还念着江雨悉心教导福儿的功劳，给他包了个丰厚至极的红包。

儿亲手织来的五件儿纯羊坎肩，再添上块儿青狼制成的褥，老爷骨不错，可毕竟年岁一年比一年大了，不能和年轻小伙相比，冬日里，总有儿骨寒，送狼褥得用，而且，他老人家比较喜青这样的素净又低调的颜，青的狼，肯定能招他喜。

“少夫人，您看我剪得‘年年有余’…怎么样？”福儿笑眯眯地举起歪歪扭扭的两条‘大鱼’，一脸的志得意满。

不过，公孙止一代布衣国师，名盛朝野，他的字，一个值千金，除了楼易和丁峰这俩徒弟，一抓一大把的联，家里挨个门都贴了，其他人那是恨不得给供起来，年年拜祭，哪里舍得贴上。

一句话，夸得小姑娘一蹦老，本没想起去年过年的时候，她剪了条鱼，愣是被自家少夫人给认作了泥鳅，还夸奖她这泥鳅剪得新奇，比别的都，一看就鲜可。

小茹笑着，摸摸小茹的脑袋瓜“不错，比去年剪得好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