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男孩子说的那样,这种举动的确是挺矫情的,可是如果不是刻意的那样去做,而仅仅只是下意识的习惯性举动,就不显得矫情了,而是一种淡淡的温暖,仿佛,就仿佛冬日里地阳光,虽然并不耀眼,虽然并不光芒万丈,可是就是能给人带来一点点的温度。这种淡淡的温暖,远比那种炽热地光芒要容易让女孩子,特别是可竹这种女孩子感动的多。
“可是,他为什么会做出那样糊涂的事情呢?”可竹不禁自顾自地问着自己,心理上又一次悄悄的产生了一丁点儿的小变化。
上了艾一戈地车子之后,可竹从刚才那件事,又想起自己以前在《读者》上看到的一篇小故事,说的是一个已婚男人和他怀孕的老婆地事情。于是便仿佛出题考艾一戈一般的问到:“喂,问你一件事。”
艾一戈一边发动着车子,一边把手刹放了下去,然后点点头:“嗯,你问。”
“如果…我是说果,有一天你结婚了,你老婆又怀孕了,可是她要出门,比方说要挤公交啊什么的,你会对她做一些什么?”
艾一戈稍稍一愣,打着方向让车子开出了军人俱乐部,缓缓的行驶在中山北路上,心里很快有了数,呵呵的笑着说:“我想我大概不会让我老婆去挤公交吧?她想去哪儿我可以送她过去,即便我没空,我也一定会请个司机开车送她过去的。”
靳可竹原本满怀期待地,现在被艾一戈这样平淡无奇的回答一下子落得全部都是失望,不由得看了看身边地这个男人,自嘲的笑着,心道:他也始终就是个有钱人家地公子哥儿,可能因为家庭条件好,所以家教好一些,自身的修养好一些,处处都会表现地更绅士一点儿。可是平凡人的那种些微暖意,他又怎么可能明白?
可是让可竹没想到的是,艾一戈把车转上了云南北路之后,突然又笑着说了一句:“其实我知道你那个问题的标准答案,或者说我知道你希望我怎么回答。你是不是希望听到我说,我会在我老婆背上轻轻的贴一张纸条,上边写着‘我老婆怀孕了,大家帮忙照顾一下’这样的话?”
靳可竹彻底愣住了,旋即明白,自己看过那个故事,艾一戈自然也有可能看过。
艾一戈接着说:“且不说这样的字条有多大的用处,即便当这个老公在老婆背上贴了这样的字条,一路上老婆都能得到大家的帮助,人们会自动的让她从容的上车,上车之后立刻会有人给她让坐什么的,但是每个人的情况不一样。一对收入普通的夫妻可能的确需要如此,可是对于我而言,我如果让我的老婆去挤公交车,本身就说明我这个人简直就是个混蛋了。开着两百多万的车,却让老婆挤公交?这是什么老公啊?具体情况需要具体分析,如果我按照你所想的标准答案去回答,或许你听了会猛然的小感动一下,但是用不了两分钟你就会觉得我这个人特别虚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