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让他上来吧。”

“是我该问您怎么了才是，大清早的就对着一盆发呆。”安宁觉得小从国监回来之后就越来越奇怪了，先是和那个陈公每天都开开心心的，后来陈公就不再现，而现在这个小整天愁眉不展的样又变得跟以前的她好像，好像。

“应该还没有，我刚才上楼时还见他在门厅杵着呢。”

“好吧。”俯为他添一杯茶，冒着白起的香茗沁人心脾，可是他却贪恋的看着这些日让他夜不能寐的女。

她刚闭上睛，公报晓的声音却响的那么清晰，脸上还有未的泪痕，无力的挣开睛，望着窗外渐渐透彻的拂晓，心持续的疼着，又是一夜无眠吗。

不一会安宁就端着一盆温好的推开房门，轻唤“小，该起床了。”

“小，小…”

可是，了他的大哥了状元之后，居然全变了，又回到过往那副冰冷沉的样，甚至，甚至在昨天接受皇帝的指婚，不日迎娶安公主的消息上就要张榜公报了，他气不过，也不相信他大哥的负心，因为他知陈尧叟之所以答应父亲考取功名，也是为了和苏莫如双宿双栖，怎能，怎能在短短一个月之内全然没有当初的决心和期待，弃莫如于不顾。

她派人送信去陈家，却久久都没有回应，但送信的人说信确实已经到了他的手上。心中的空无限的扩大之后便是无尽的失望，难真的如蹩脚的电视剧情节里那样，当男人名利双收的时候，过往的儿女情长就变得一文不值？功名利禄对男人的重要她可以理解，但是这样对她不闻不问，又算什么。

“还不快去，我心里有数。”

“尧叟怎么了？你快说啊！？”她心急的样让他心一阵酸涩，她那么牵挂着陈尧叟。

“姓陈？”一阵思索后，苏莫如猜了七八分“他走了吗？”

…

“莫如，你，…我，我大哥他…”

“啊？怎么了”

“尧咨，你还没有吃早吧，我去吩咐厨房些心，你等着。”她起，却被他一把拦住。“我不饿，我来，是有事情要告诉你。”

轻叹一声，姑且，姑且再等等他吧。

状元的时候她依然满是欣喜，不断的安和说服自己，他一定是有事耽搁了，脑海中不断回响的是他的承诺和温柔。人群中的人们的赞叹和仰慕让她心中一阵甜，看着他抱住双拳频频向四周的人们示意，可是某个瞬间，短暂的目光汇时，他却在看见她的那一刻迅速的转过去，她微讶，然后从心底溢愤怒和失望，他明明，明明已经看见她了，为什么要装作不认识。

“对了小，刚才天还没亮就有一位公非要见您，还差和守门的家丁打起来，说来好笑，他一两银都没带呢，非说是您的朋友。”

“他变了。”

可是，她还是略带固执的相信，陈尧叟不是那样的人，情谊是真是假她相信自己分辨的，他对自己是真心的，否则他不会那样情真意切的许诺。

虽然自从她离开国监，自己再也没见过她，可是却能时不时的从陈尧叟中探到她的消息。她唱的曲，她说的笑话，她的菜，…他都知，也不止一次想要来看她，可是又全克制下来，朋友妻不可欺，更何况是与他大哥心心相印的女人，他记得丝容死时他大哥万念俱灰的落魄样，而今他看见大哥久违的温和和抱负，只能从心忍下对苏莫如所有的情谊，即使对他而言，思念已经成疾。

下床上单衣，望着中自己倾城的面容，不禁一阵酸涩，又要开始“倚门卖笑”的日了。虽然铜雀楼是京城“最档”的青楼，她的价又是最的，就算是为她一掷千金的达官贵人，也只是简单的浅酌几杯，和她赏风谈月，说来奇怪，柳夫人对她的要求并不，甚至很少见她，只要她还是铜雀楼的蔷薇柳夫人便不会多说一句。但是，这青楼级女的日，苏莫如还是觉得痛苦不堪，她曾经的志向是扶住弱势群，报这个社会的不良现象，怎么来到这自己反而成了最弱势的那人。而陈尧叟，到底又是不是她的王？

一阵沉默。陈尧咨从来不知，这世上还有这么难以启齿的话。

他去质问陈尧叟，陈尧叟却自始至终只是冷着一张脸，只说一句，我不可能为了一个青楼女毁了自己的前程。

“恩，他说，好像，也姓陈。”

“哦？他叫什么？”正在洗脸的苏莫如停下动作，莫名的一阵讶异，想见她却又没银的人多的是，可是谁都不曾吵嚷过是她的朋友。

…

苏莫如一怔，随即又坐到板凳上“怎么了，什么事？”

“没，我没想什么。”

他愤然离去，这些日苏莫如送来的信一直都是他代为收取的，因为他不只一次发现陈尧叟连看都不再看一就把信撕掉，想起信里的不解，期待，和忧伤，他在破晓之前赶到铜雀楼，决定告诉她所有的实情。苏莫如对他展眉微笑，能有朋友来造访她，是这些日她最兴的一件事。

“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