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见，温泉，晶澈的眸里满是羞涩和无助。

离别时，他曾经对她说，收下这个你就是我的妻了。

不愿意去想自己带给熙宁的伤害，当他告诉熙宁自己上苏莫如的时候，熙宁先是愣住，然后着泪僵的微笑“你骗我的是不是，对啊，她有了你的孩，如果你舍不得，那我们就不要让她走了，你收了她，或者，或者让她王妃，怎样都好，我去看看给苏姑娘顿的粥好了没。”然后，捂着嘴跑了去，然后，第二天熙宁还是一如既往，像是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

，悔恨，愧疚，揪心的痛，纠缠在一起，缓缓的放下那双留不住她的手。

“耶律斜轸，如果你已经把我忘了，那么，请你再也不要记起来什么，因为在我心里，我的轸哥，已经死了。”那是她对他说的最后一句话。

她话里的果决和冰冷，让他彻底的慌了，突然冲到她面前拥住她，近乎癫狂的吻她，她没有反抗，也没有回应，不知过了多久，直到发觉她的泪又濡了嘴，他才放开她，苍白，隐忍，压抑，还有痛苦，他知，他又伤了她。

不释手的珍宝，可是她不要了。

他推了所有政务告病在家，笨拙却又悉心的守着她和他们的孩，想起那个未世的孩，他已经开始会心的到无比的快乐，但是，他也比任何人都清楚，太迟了，已经太迟了。

他拼不齐所有，困惑，恐惧，以及烈的痛苦在心底化开，但是又无法逃避，于是他去找她，想要求证，可是她自始至终都只是望着空中那弯月，没有任何表情，也没有任何恨，像是他已经是与自己再也无关的人。

…

最让他害怕的，是自己还会不会记起什么，如果他记起了所有，那么，那么，…不敢想，再也不想记起什么，因为他已经欠她太多了，还有熙宁，是自己的救命恩人，对他又用情至，他也依然不知该如何取舍。

然后，那个白玉扳指就像是一个缺，在某个突然醒来的清晨，他沉睡的些许记忆渐渐被唤醒，虽然只有零星的片段，但是却足以让他想千万次的杀了自己。

她再也没跟他说过一句话，不是刻意的疏离或者淡漠，而是她真的视他为空气，就像她说的，她的轸哥，已经死了。

我的轸哥，已经死了。

颓然的松开手，被一阵几近窒息的觉所覆盖，艰难的踱着步，离开她的视线，离开那间被绝望和冰冷弥漫的屋。

于是他不敢靠近，又无法离开，就这么看着她，他发现只有她一个人对着肚里的孩说些什么的时候，睛里才会不自主的温情和纯真，那些画面会让一意溢到心底，甚至睛也跟着微微，可是也会让他产生痛切心扉的窒息，原本，这些都是他的，是他亲手毁了这一切。

那个夜晚，他疼了她，她的好，她的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