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够了!够了!为什么,为什么你们都要这么对我…?”压抑了许久的泪水瞬间了出来,她哭喊,用尽所有的力气。
他从未见过她如此痛切心扉的模样,像是下一秒便能彻底的疯狂,他怔住,望着她越来越无法遏制的泪水,又一次慌了手脚,这就是他要的吗,让她心痛,让她失心…
许久,许久…
他才开口。
“我…”不是朕,只是我,每次他在她面前用这个字时,心中都充满些许不安和渴求,可是除了这个字,他不知道还能说什么,深嵌她肩上的双手颓然的松开,却蓦地发现她连站都站不稳,额上渗出豆大的汗珠,嘴唇也微微的泛白。
她双手抚着肚子,表情越来越扭曲,虚弱的低喃道:“好痛,好痛…”
“莫如,你怎么了,怎么了?”他一把拥住要瘫倒下来的她,慌乱的询问,顿时失了主张,眼底尽是巨大的惊慌和恐惧。
那种慌乱的神情她曾经在那个男人脸上见过,在那个她最痛苦的夜晚,在那个男人的新婚之夜。
她的脸色越加苍白,缓缓吐出:“孩子,…孩子…快请太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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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启禀皇上,贵妃娘娘只是因为气结攻心,动了胎气,现在已无大碍。”
太医的话,让他稍稍的舒了一口气,心中悬着的巨石轰然落下。
“只是…”太医顿了顿。
“只是什么?!快说!”神经又蓦地陡然紧绷。
“只是,贵妃娘娘应该有难产的经历,阴虚亏损,所以这次注意尽量保持身心轻愉,不能再受任何刺激,老臣开了些滋阴补虚的汤药,按时…”
“你说什么!她有过难产的经历?!”一时,他讶声失问,胸口像是被狠狠的捅了一刀。
“是…是…从娘娘的脉象和身子来看,是有过难产的经历。”太医颤声说道。
蓦地,他想起他第一次拥有她的那个夜晚,她并没有落红。
难产的经历?她有过身孕,有过别的男人。
那个男人是谁?陈尧叟,还是别的什么人?那她真心爱的,会是那男人吗?
…
所有的疑虑和愤然在一瞬间形成、积压,让他无法不去在意。
以往,他并不在乎身下的女人是不是第一次,反正他图的只是自己的快意。
可是,独独对她充满了独占的**和念头,甚至一时间根本无法接受她有过别的男人的事实。
“皇…皇上…”太医不安的唤他。
“你们都下去。”让他静一静,静一静。
“是”
满屋的太医,宫娥,太监,侍卫一一退下。
撩起内室的纱帘,他缓缓地挪着步子,轻轻地走到她的床畔。
她的眼角还留着一滴清泪,是什么让她在昏睡时还会流泪。
抬手抚触她苍白的脸颊,心,是一阵难言的绞痛。
你别再逼我。
他是在逼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