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不如死。

他是多么骄傲的一个男人，她知。

“虽然我不知你还对我存着什么心思，也不知你打算怎么对付我，但是如果你是因为介怀我和陈尧叟以前的事，那么我可以明明白白的告诉你，我与他之间早已恩断情绝，对他，我早已再无任何情而言，我和他也早就没有任何牵扯。我从来都没有试图伤害过任何人，你也一样，但是人都是有限度的，你们若是再这么我，我也不知自己会什么来。言尽于此，希望公主你好自为之。”为了腹中的孩，一次又一次，她只能让自己的像个傻瓜，但是再傻的人，也得懂得自保和还击。

“你…也是你咎由自取。”不能下来，既然她能蛊惑那么多男人的心，那么也一定不会那么单纯。

下跪。

心慌，还有些许难言的心情，她的保证是真是假，她是在警告她吗。安转，离去。可是未踏门槛，又转过来，一字一顿的对她说到：“我帮耶律斜轸，一分原因是我想借此兴风作狼，抓住你的把柄。还有一分原因是被他动，为了来见你，他曾去求过驸，甚至下跪，他一直没有离开也是为了到寻找见你的门路，他曾说过，若是能再见你一面，让他死都可以，如今，他的狼狈模样看起来的确生不如死。”

为什么要下跪，他的尊严呢，他的气节呢？

为什么留在这里，为什么不离开，他不知以他的份留在这里随时都能成为宋的人质吗？

闻言，她怔在原地，握的粉拳嵌掌心，原本止住的泪又无声落。

不，不…

为什么要生不如死，他不知与她断的净净才是解脱吗，他不知他们已经再也不可能了吗，他不知她已经是别人的了吗？

她不是说过不他了吗？

好恨。

她坐在长椅上，望着窗外的天际由晴朗变成昏黄，心，早已因为大的痛楚而麻木的再也受不到任何动。

“可怜？既是咎由自取，又何来可怜二字。至多也就是我自己瞎失心，遇人不淑，与他人无由。”拭去泪，渐渐平复的心绪却更加的冰冷和凄惶，她声音里的伤决清晰可闻。

“你，…你又何必把自己说的那么可怜，”她的话，不像假，安愈加不安，这不是自己想要的结果。

“是，是我咎由自取，不喜上陈尧叟，我就不会被辜负，不为了报答你皇兄，我就不会被囚禁，不上那个男人，我就不会把自己到这么狼狈的境地，更不会没了那个孩。一切，都是我咎由自取。”如果承认这一切的伤害和折磨都是她咎由自取，那么就可以把所有的痛楚都熄灭，那么她承认，说她是什么都好，都好。

安哑无言。她真的如她所说的那样，也是个被情害苦了的女人吗？

兄的？你相公的？耶律斜轸的？…呵，凭什么就是我夺人幸福？那你们呢，抢了我多少幸福，伤了我多少次！你皇兄说我，却害了对我而言至亲的妹恩人，什么专，龙恩，只不过是囚禁我的另一的借。陈尧叟说我，可是却为了富贵荣华弃我而去，他是我来到这里过的第一个人，可是他却说所有的一切都不过是逢场作戏，他要娶你，他要平步青云，光宗耀祖，我在他心里本什么都不是。耶律斜轸说我，多可笑，他说他不记得我，他赶我走，他上别的女人，他告诉那个女人不论我与他过去如何，他都会赶我走，让我离开…我恨他，好恨他…”她泣不成声的模样让安怔住，似是所有悲伤混成泪难以克制留下来，痛苦的让安觉得心虚，她说的，是真的吗。

安看着她动容的模样，轻敛睑，然后转离开，原来，她的，真的是那个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