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夏沉地笑：“呵呵，看来你在他们边的那段时间，过得还不错，那更好，接下来，我要你回去。”

“你这是什么表情，你在笑话我么？”阿夏珠变得血红“看来果然是给你的教训不够，才几十年过去，竟然变得这么放肆。”

对此，阿夏如何不知？方才战斗时他几次对灵烟发指示，都石沉大海，那是只有灵兽在生死关才会有的本能抗拒。不过，这样的理由本说服不了他。

抬起手，指尖释放金丹级的法术，便要给她一个刻的教训。但阿夏的动作中途便停了下来。

猫女心中一动，忽然想起了那个名为岳仙的女，想起了那张天真烂漫，善良纯洁的笑脸。她和王陆等人相时间不长，但对那个少女的印象尤其刻。

“对了，之前你在那几人边待过一段时间，把他们的情况给我详细说一遍。”

先前接连两次施展苦计，她的创伤损失是实打实的，修为从金丹巅峰大幅落，也是摇摇坠，和狗禅师缠斗了几招，玉府已经现崩溃的迹象。再打下去，她毫无疑问要死在山谷里。

直到今天…

“我相信你，你一定能得到。”

“没错，你就说自己不堪受辱，叛逃了。然后想办法赢得他们的信任，把这个东西让他们吃下去。”

这奇怪的提示，让灵烟彻底迷茫了，这个恶毒险的驯兽师，究竟是真的为了满足一己私，还是说只是采用了一离奇的手段来激发她的修行动力？

灵烟不介意和任何人为敌，唯独却不想伤害那个相识时间不长，却让她倍温馨的女。

灵烟颤抖着握住瓷瓶，丝毫不敢让阿夏看到她的表情。

阿夏的耳光落到脸上的时候，恍惚间灵烟又回到了数十年前，那任人蹂躏的时光。她麻木地从山坑中爬来，恭恭敬敬地跪在阿夏前，一如既往。

后，也可以借助许多方法压制药的功效。所以，努力地修行吧，当你修行有成后，便可以重获自由，届时就算你将我碎尸万段以为报复，我也毫无抵抗之力。”

灵烟神情搐着，对于歇斯底里的主人，不知该哭还是该笑。

“先前我要你不惜一切缠住狗禅师，结果你都了什么？那凌云舟刚刚现的时候，你为什么不阻拦他们？之后我全力以赴抗衡飞舟时，你为什么不合红狼一起行动，而是一个人躲在山谷中一动不动！？”

如果可以，她实在不想与琉璃仙为敌，在山谷之中，她之所以在凌云舟现后便立刻闪撤退，其中一个原因便是，当时琉璃仙已经将目光转向了她，她若是再不走，两人难免刀兵相向。

这是先前数十年间，以血和痛总结来的，最有利于自己的姿态，宛如木偶一般任人殴打，反而会减少自己的伤害。

阿夏拿一只紫的小瓷瓶，到灵烟手中。

再打下去，猫女恐怕真是死路一条，但就算这么杀了她，对自己也没什么好，而且看她那一脸释然，打死她也实在太便宜她。

“回去？”

“你搞清楚自己的份！你是隶，生死并非掌控在你自己手中！你的主人是我，你的、元神、法力、命乃至一切都归我所有！我要你活，你就活，我要你死，你就必须得死！”

修行这么多年，对她好的人有不少，但无一例外的别有企图，有的是贪恋她的，有的是看中她的修为，还有的只是屋及乌，于喜猫的情而善待她…

然而此时的阿夏怒意正盛，想到自己如今的境，区区一记耳光本无法消除怒气，阿夏抬起一脚，正踢在猫女，灵烟一声惨叫，鲜血狂不止。

而她不想死，所以无论阿夏对她说什么，都置若罔闻。

这是第一次，她在阿夏边，发自真心的笑容。

灵烟只能选择相信后者，以此麻痹自己，获得继续生存下去的动力。而那之后她的步的确很快，短短十余年间便成功化形，并在金丹的路上突飞猛。之后因为门派需要，她被调离了阿夏边，拥有了正式的份，以及几乎和人类一般无二的权利，一切仿佛雨过天晴。而在幸福的氛围中，她度过了相当长的岁月。

对于阿夏的指责，灵烟无言以对，方才的战斗中她的确没有豁全力。但那只是因为她还不想死。

她当时作为俘虏，王陆和狗禅师虽然没有待她，却也称不上善待。唯有琉璃仙，一路上在她旁嬉笑玩闹，逗不停，一会儿喂小鱼，一会儿又给她品尝酒。虽然行为上颇不恭敬，但一片赤诚善意，却让她不由到几分温。

喜灵烟，善待灵烟的，几乎一个也没有。

“废，坏我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