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舞说：“除此之外，长老帮了她一个大忙，她于恩之心，便留在山上。”

王陆，很清楚以阿娅那副事特别认真的，其实并不适合当一把手，尤其是一个国家的一把手…兴国也罢王国也罢都不稀奇。

“不作死就不会死的理我还是懂的，您继续。”

“亡灵！？”尽从理上看，据先前的线索推理，这个答案简直顺理成章。但想起平日阿娅的音容笑貌…等等这个词有些不对，但总而言之，王陆实在难以想象那位英气的少女，竟已是个死人！

“她生前是在西夷大陆，法则不同，不能这么简单换算，但大应该差不了多少。”王舞说“但她生前目睹国破家亡，生灵涂炭，元神震之下其实无力转化英灵，是满足了一个特殊条件，才能死而复生。简单来说，就是类似心大誓，她发誓要完成一件事，在此之前不会魂飞魄散。”

王舞满怀同情怜悯地说：“其实就是请她吃了一顿大餐，结果把她动坏了。她以英灵之孤前来九州，孤苦伶仃，行走多年甚至都没饱餐一顿。那还是她第一次真正品尝九州，惊喜之下差直接魂飞天外。后来她认为自己受了绝大的恩惠，便决定至少要报了恩再死——她恩怨分明嘛。可惜留在山中，她能的事并不多，反而难忍，颇吃了不少灵剑山的存粮。后来她自惭愧，便主动请缨接过了缥缈峰主厨之位，说是说什么也不能再平白受人恩惠，同时这么好吃的，也要由她亲手烹饪来才更有价值，结果…你也看到了，凭她的特殊质，这辈大概是报不了恩了。”

九州历6356年的秋天，王陆在无相峰默默下了一个誓愿，决心执行一个伟大的计划。

“…”“总之呢，阿娅的故事差不多就是这些，你若是能从中得到线索，将她解放来，也算是功德无量了。”说到这里，王舞颇为玩味地笑“怎么样，有信心搞定吗？”

王陆惊讶不已：“这是什么东西，竟然还能随心意变化而聚散，一旦离山就烟消云散？”

王陆：“修士到了合境界，气神三者合一，元神与相互转化，差不多就是这个理了吧。也就是说阿娅生前是合期的手？”

听到这里，王陆已经理清了来龙去脉：“就是找到战争必胜之法，再加上光复祖国吧。只是在九州行走时，却渐渐到战争必胜之法杳杳不可求，于是心大誓松懈，英灵之也就难以凝聚，再然后遇到师门长老，以地脉之力合特殊法术为其稳固魄。但其间不能离山，对不对？”

“等等，这里面欠缺的信息太多了。她迷茫之下脑不清楚，找什么莫须有的开挂法倒也罢了，遇到天剑堂长老被留在山上又是怎么说？难长老诓骗她，只要足一百年厨师就赏她战争必胜之法，期间再缓缓开导她放下包袱，走向新生活？她虽然直，也不是白痴啊。”

拯救大厨阿娅！

”

“…你再打岔，我就不讲了。听好，你我都是九州人士，自然对什么战争必胜之法不屑一顾，但对于当时的阿娅而言，那却是黑暗中唯一的希望。所以她费劲千辛万苦来到东方，只为寻找战争必胜之法，而在这期间，她遇到了天剑堂的师兄，机缘巧合下，便被留在了山上。”

说到这里，王陆简直肃然起敬。

“帮了大忙？”

王舞冷冷：“还能是什么，亡灵啊。”

王陆一惊：“因为她给自己的国民饭的缘故么？”

“当然不是一般的游魂野鬼，你见过跟真人一般无二的亡灵么？有心，有温，有影，思维清澈…她是英灵啊。”王舞叹息“生前立有绝世功勋，受万人敬仰祭拜，生平刚直不阿，情正大光明，又有执念，死后便可能成为英灵。当然，寻常的英灵绝没有她的程度，非得是魂魄澄净不染，受众生愿力极，又与自贴合，同时元神无比大，加上极特殊的条件，才能凝结为这般生动的英灵。”

“但是，正因为她那副，亡国之后自不甘心。一门心思将众生苦难归咎于自己，悔恨难当。这其中又有不少故事，但总之，在她茫然之时，听说了一个传闻。在遥远的东方大陆，有一神奇的战争必胜之法。”

说到这里，王舞神间也是微微暗淡：“哪有那么简单，师兄们与她相遇时，她已是油尽灯枯，支撑她的全凭一执念。她在九州云游多年，哪还不知所谓战争必胜之法全然是虚妄？然而这执念一消，整个人也会随之消亡。师兄见到她时，慨她一生遭遇，便将其带回山中，以灵剑山地脉之力助其凝聚魂魄，维持生机。不过…这也只是治标不治本的法，一旦她离开灵剑山，立即就是烟消云散。”

“她的国家四分五裂，亡于人手，其中有太多的原因，但她本人的也占了很大一分，这方面你应该料想得到，我就不赘述。”

战争必胜之法？王陆皱皱眉，接：“开挂么？”

王陆哼了一声：“听了这样的故事，我还可能有别的答案么？”

王舞冷冷地看了徒弟一：“你可以试着跟她也这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