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虚：“贫生于南宋末年，六岁时拜门，与师兄一起修行参，算来也有百余年了…”

老士从善如：“贫比你痴长几岁，卖个老，叫你一声老弟吧。”

萧凡瞪大了：“百…百余年？敢问长今年贵庚？”

老士摆一副虚无缥缈的模样，捋须悠然：“贫号太虚…”

太虚见萧凡满脸不信之，不由笑：“看来你还是不信，我且问你，你听过‘全一真人’的名号吗？”

太虚笑：“家之人修行清苦，确实是虚了一。”

太虚叹息：“年轻人老实是对的，可也不能太不合群了，如此孤陋寡闻，岂不令人笑话？”

老儿越越没边儿了…

萧凡笑了：“我不怕人笑话，就算我不知你师兄全一真人是何方神圣，也照样不耽误我每天吃喝拉撒。”

萧凡摇，一百三十多岁，活了整整二甲，历经宋元明三朝，可以算是货真价实的三朝元老了，这年纪放在现代都是了天的人瑞，在这个平均寿命不过四五十岁的古代，怎么可能？这老怕不是骗人骗习惯了，张嘴就说瞎话，这顿饭请得真不值啊…太虚笑：“你不信也没办法，贫向来不打诳语，修之人自有养生之法，我这还不算长寿的，我师兄那才叫真正的人瑞，他今年一百五十多岁了，看外貌仍与四十岁的男无异…”

拱了拱手，萧凡：“还未请教长号。”

“我师兄还有个名号，叫玄玄，这你总听说过吧？没有？那…玄一长？张仙人？都没有？”

太虚怒了，拍了拍桌，忍不住大声：“张三丰你也没听说过？”

萧凡看了看老士沧桑的模样，不由不已，这老士岂止比自己痴长“几岁”论年纪简直可以当自己的爷爷了，自己如此荣幸长了两辈儿，恐怕还是这顿饭起了作用。

太虚？

太虚笑：“贫生时，正值蒙古人南下灭宋，如今算来，贫已有一百三十多岁了。”

萧凡摇。

萧凡倒了凉气，失声：“张三丰？你师兄是张三丰？”

萧凡死死的盯着太虚，半晌，叹了气：“长何必打诳语？你就算把年纪说小一，我还是会请你吃这顿饭的…”

萧凡两发直，楞楞的打量了一番，见老士材瘦，褪了就剩一副骨架的模样，萧凡由衷的赞：“长人如其名，果然太虚了…”

“长在终南山清修多少年了？”

看了看自己瘦弱的材，闷闷的：“我这模样既不‘壮’，也担不起‘士’，你能不能换个称呼？”

太虚愕然：“全一真人你都不知？”

萧凡忍不住：“全一真人是谁？”

看他的样，不知全一真人的都该去死。

太虚眨了眨：“你不信？”

太虚松了气，了汗，虚脱：“总算不负我望，你若继续摇，贫也许会忍不住犯了嗔戒，活活掐死你…罪过罪过，无量寿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