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乃我大明国门。你若留京,诸王之中尚有何人能守之?四皇兄,三思啊”周王率先语重心长的劝道。
朱猪沉默了一下,忽然虎目急眨,落下泪来,他扶着额头哽咽道:“各位皇弟,非我不愿代父皇戍边,实在是我心中害怕啊!”“你怕什么?”三人齐声问道。
“我前几日出言不逊,冒犯了太孙殿下,我实在是怕父皇不满,更怕太孙殿下心中记恨,他日登临大宝,恐会对我这个拥兵甚重的藩王猜忌加害,我,”我朱猪向天发誓,对朝廷,对皇上绝无不臣之心,可谁会信我?与其那时落得个身死抄家的下场,我还不如现在交卸兵权,孤身留京,这副残躯从此便交给父皇和太孙,是杀是剐,由他们便是”
朱猪说到最后,已是嚎啕大哭不止。
三位藩王闻言又惊又怒,燕王的勇猛和战功那是诸王中有目共睹的。如今却只因一句玩笑话,负荆请罪赔了不是还不行,难道朱允坟嫉恨在心,要对他赶尽杀绝?做侄子的怎可对叔叔如此过分?
宁王拍案而起,大怒道:“岂有此理!允炕,”太孙年纪渐长。怎地气量却越变越小?竟连叔叔都容不得了么?我等辛苦戍边,与将士们风餐露宿,与鞋子浴血厮杀,所为何来?。
朱猪大惊,急忙伸手拦道:“十七弟切莫胡说!我何时说过太孙气量小的话?你莫害我,我只是害怕他对我心存芥蒂,欲向他表明心迹,却又怕他不信我一腔忠诚而已,只好交卸北平兵权,从此老死京师
宁王怒道:“四皇兄,你这是怎么了?堂堂昂藏汉子,杀数子从不手软,北地豪杰谁不赞你是条响当当的好汉?今日为何如此怯懦怕事?我就不信太孙会为这点小事加害你!你别怕,我们几兄弟明日便联名上疏,向父皇担保你,至于却权留京之类的话,皇兄再莫提起!北平府若少了你,谁有本事守住国门?”
朱猪摇头叹息不语,沉默半晌,复又掩面大哭起来,悲伤惶恐之情溢于言表。
送走了诸皇弟,朱林这才止了哭证,神情渐渐变得阴沉起来。
道衍和尚悄悄走到他身边,笑吟吟的道:“殿下这招果然妙极,以退为进,示之以弱,借这几位王爷之口说出去,今日殿下惶恐之态恐怕很快便会传入天子耳中,想必天子对殿下越发放心了。”
朱猪冷冷一笑,淡然道:“消息确定了吗?”
道衍正色道了,今日早间。宫甲的庆公公着人递来的消息。前孵里殿内,天子召见太孙,黄子澄和萧凡三人,他们在殿里商量了很久,庆公公只靠近模糊听了只言片语,看来天子对藩王有了猜忌之心,动起了削藩的心思
朱猪眼皮一跳,目光中厉色大盛。道衍接着道:“殿下,咱们可要想个法子使天子绝了削藩的心思啊!殿下经营北平多年,麾下猛将如云,精兵剩悍,这是殿下争夺江让的资本,若天子真下定决心削藩,殿下多年心血便完全白费了”
朱猪皱眉道:“父皇好好的。为何会动起削藩的心思?”
道衍叹道:“还不是那日殿下在御花园里之所为种下的根由,”
朱林神色懊恼的重重拍了一下额头:“步踏错,步步被动,本王疏忽了!”
道衍接着道:“黄子澄向天子献上了所谓的“削藩十策”天子未予采用,不过那个名叫萧凡的说了一句很关键的话
朱猪冷声道:“他说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