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着众属下颇带愧疚的神情，萧凡叹了气，一时倒也不忍心再责怪他们。

萧凡朝黄澄眨眨：“先生还骂吗？”

结果刚开就结束了，非常不愉快不友好的一次谈话。

被黄澄赶府的萧凡，曹毅等一锦衣卫神赧赧，灰溜溜的站在黄府大门外面面相觑，受到扫地门的待遇而众人都没有脾气，这尚属锦衣卫建衙以来的一次。

萧府仍是以前那简陋略小的三宅，对一个执掌大明锦衣卫赫赫大权的指挥使，更兼诚毅伯爵的大人来说，这宅确实有些寒酸了。

“…爪？”黄澄被萧凡的倒打一耙气得一阵踉跄，一气没上来，两一翻白，便待再次过去。

罢了，既然没有和好的可能，那就脆绝，让他消失在建文的朝廷班里吧

“不骂了”黄澄一脸悻悻，他不敢为了一逞之快而冒着当太监的偌大风险。

“先生继续骂吧…”

萧凡只朝地图看了一，便惊得脑门直冷汗，——那几大宅居然都是各地藩王在京师的别院，朱允炆大方得一塌糊涂，拍着脯让萧凡随便选，选中哪他就派兵把那宅占了，不解释，藩王们懂的…

“保证咱们的谈话过程文明而友好，绝不说脏话？”

跑到别人家里，莫名其妙把人家痛揍了一顿，这已是占足了便宜，被赶来实在是很正常的，总不能指望黄澄仍待他们如上宾吧？

“你们都给老夫快”黄澄从齿中迸几个字，愤怒的目光恶毒的盯着萧凡，中直火。

“你若再，我只好真让他们用醒你了…”萧凡仰望天，一脸忧郁的喃喃自语。

忠烈若黄先生者，亦不能免俗。

打发走了一众属下，萧凡带着几名锦衣侍卫回了家。

不怕死，自诩为忠臣的人胆都不小，敌人的屠刀从来不曾让忠臣屈服，相反，敌人越大，他们抵抗得越来劲儿，从这一上看，所谓忠臣跟前世充当人炸弹专与军坦克同归于尽的恐怖份颇有共同之。

“好”黄澄答应得很脆。

萧凡着冷汗拒绝了朱允炆这个很二百五的好意，如今朝廷与各地藩王的关系正

众锦衣卫心虚的瞧萧凡，纷纷笑不已。

“哼老夫不屑骂了”

“好”黄澄惯，随即惊醒，立反悔：“…啊不好贼，你休想”

“萧凡你擅闯朝廷大臣的府邸，并且纵属殴打朝廷大臣，老夫明日一定告上金殿，请天为老夫主萧凡，别以为你倚仗天信，便可以在京师无法无天了大明朗朗乾坤，容不得污垢，你这贼会遭报应的”黄澄满面恶毒的。

朱允炆就不止一次向他提过，要给他换一更大更豪奢的大宅，甚至指着京师地图上的几豪华大宅任他随便挑。

“我还想跟你讨论国事呢…”

死并不可怕，怕的是生不如死。

萧凡目光忽然变得幽远，心中暗暗下了决心。

“…好”

今日一事，算是彻底断绝了自己与黄澄统一认识的可能，从此二人算是不死不休的生死政敌了。

萧凡无辜的看着众人，然后摊了摊手，委屈：“…我其实是真打算跟他商议国家大事的。”

黄澄一个激灵，顿时恢复了正常，脸却变得越来越铁青。

萧凡楞了一下，接着重重跺脚，悲愤：“我就知，我就知你终究还是会向我伸爪的”

——文化人虽然贱，但说句良心，至少还没贱到这个程度。

“这么脆？那我的属下刚刚揍你这件事，你也忘了行不？”

“讨论你妹啊——”

“咱们可以好好说话了吗？”

可是，忠臣也有弱，——忠臣怕当太监，仿佛他们所有的正义和勇气全来源于下面那玩意儿，少了它，他们就傲不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