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揍他把他揍得下不了床，这差使自然便是我的了。”萧凡不假思索。

朱允炆摇笑：“先生想错了，现在安抚燕王，并不等于鼓励他扩充兵，而是为朝廷囤积粮草，调动大军争取时间，待到朝廷准备充分，王师北上之时，便可一举拿下燕王，先生试想，连最的燕王都败了，你若是别的藩王，你还敢反吗？藩王们就算现在开始扩充兵，给他们一

文华殿内，朱允炆将一卷盖了玉玺的黄绢郑重其事到黄澄手里。

“好主意”

曹毅犹疑：“这个…恐怕没那么容易吧？黄澄若不答应怎么办？”

朱允炆和蔼：“先生此去北平，一路辛苦颠簸，朕心中着实不忍，先生多保重。”

黄澄白的眉微微一皱，：“陛下有命，老臣不敢不从，但老臣临行前有几句话如鲠在，不吐不快。”

“燕王，世之枭雄也，北平府弹之地不足容其志，今岁未经朝廷获准，便于北平招兵买，练军士，可见他有觊觎大宝神之意，朝廷现在看似平静，实则已陷危机之中，此时正应该兵贵神速，将北平府外围的那些弱小藩王尽数削去，然后集中朝廷优势兵力大军压境，威燕王封地，去除兵权，这才是最合适的削藩之法，可陛下您不但不追究燕王擅自招兵买之罪，反而选择在这个时候派钦差大臣安抚燕王，犒边军，这不是明摆着告诉其他的藩王，燕王这样是对的，朝廷怕了他，不但不敢罚他，反而还要鼓励他，奖赏他，如此一来，天下藩王必然纷纷起而效仿，不一年时间，弱藩全会变成藩，那个时候君弱臣，朝廷削藩就更难了。”

“什么事？”

黄澄像犯了倔的老，态度虽恭敬，但语气却很冷淡：“代天巡狩北地，犒边军之举，老臣以为…本是不必要的”

朱允炆心中暗暗叫苦，黄先生每次一说“不吐不快”就意味着他接下来的话肯定不好听。但如今他是大明皇帝，臣的话再不好听也必须要听的，想一个明君，必须要有听得逆耳忠言的肚量，要有善于纳谏的怀。

“天昨日已下旨命黄澄那老家伙巡视北方，这差使是他的，旨意已下，咱们说来说去都是白搭呀没有圣旨，咱们以什么名义去？”

黄澄板着脸：“北地藩王众多，然麾下兵多将广者，唯晋，燕，宁三王而已，余者护军不过数千，皆不足为虑，三大藩之中，晋王与懿文太乃一母所，且于今年三月薨于太原，其长承袭王位不到半年，羽翼未丰之时，必不敢对朝廷有异心，而宁王年最幼，且其勇猛刚烈，却不善谋，他也没有能力对朝廷生异心，唯以北平燕王有勇有谋，兵将悍，说到底，燕王才是我大明朝廷的忧患…”

二人商量了一会儿，曹毅忽然抬起看着萧凡，慢吞吞的：“咱们说了这么多，有件事你想到没有？”

朱允炆叹了气，果然如此…

看着黄澄白的发，苍老的面容，朱允炆心不由到些许心酸，之前对黄澄御前不敬而产生的不快，此时也压了下去，这位老人毕竟是教授他多年学业的帝师，也是皇祖父留给他的肱辅佐之臣，些许不敬便算了吧。

思量许久，萧凡去北平已成了定局。

萧凡不敢耽误时间，立穿着官服往皇赶去。

下午，曹毅先回了镇抚司衙门，下令派锦衣卫缇骑，火速往北沿路搜索，寻找江都郡主一行人的踪迹。

在北平府地界上了事，这笔帐不怎么算都要算到燕王上，燕王若不是傻，肯定不敢这么…”

黄澄双手恭谨接过，并朝朱允炆行跪拜之礼。

沉了一下，萧凡接着：“…不过我这人胆不大，凡事还是要个万全的准备，现在山东与北平界驻扎着武定侯郭英统领的十余个千所，到时候我请他把军队往北开数十里，以策不备。”

于是朱允炆打起神笑：“先生有话尽说吧。”

黄澄恭恭敬敬朝朱允炆磕了个，垂睑：“老臣君之禄，忠君之事，陛下托付的事情，老臣不敢丝毫懈怠，一定不折不扣的完成它，以报陛下宏恩。”

朱允炆欣笑：“先生乃朕的授业恩师，朕自然是信得过的，先生此去切记朕的嘱咐，不可惹恼藩王，亦不可对藩王报以敌视，代天巡狩，犒边军，本是麻痹藩王，慢其军心，为削藩争取准备时间之举，先生责任重大，还望暂收对藩王的警惕，诚意好各地藩王才是。”

堆起勉的笑脸，朱允炆和颜悦：“先生何此言？”

萧凡轻松笑：“那还不简单，把这差使从黄澄手里接过来就是，我去跟天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