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在庙外的是江都郡主的数十名贴身侍卫,见庙外不远处人影幢
幢,众人一惊,急忙拔出刀来警惕的注视着四周,并毫不犹豫的迎上
前去,双方越接越近,情况不明之下,眼见便要火拼一场。
“干什么?你们这世混帐!敢对我动刀吗?”一声沉喝令双方止住
了去势。
护卫的人群散开,萧凡身着飞鱼服,俊脸含霜的走了出来,目光狠
狠瞪着江都郡主留在庙外的侍卫们。
侍卫们自然是认得萧凡的,见他到来,众人同时吓得一激灵,急忙
收刀入鞘,纷纷下跪行礼,齐声道:“属下参见萧指挥使!”
越接近江都,萧凡心中便越气,脑子里总在想着该如何收拾这个不
听话的媳妇儿,见侍卫行礼,萧凡哼道:“江都可在里面?”
“回指挥使大人,郡主与陈掌柜正在里面拜祭彭祖。”
萧凡气得直咬牙,我都急得快上吊了,她们还有心情拜神…
“你们都守在外面,我一个人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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彭租,庙正殿内。
江都怜悯的看着泣不成声的陈莺儿,心中泛起复杂的滋味。
她没想到,与她相识日久的陈莺儿居然是相公曾经的未婚妻,更
没想刭她与相公解了婚约之后对相公念念不忘,她并没有嫁给别人,
反而小姑独处一直等到如今,这个傻女人,可怜而又可叹,这样默默在
心里爱着他恨着他,一片单相思尽付东滚水,值得吗?
若非今日无意间说漏了嘴,这个秘密她还才打算在心里埋藏多久?
相公啊相公,你招惹了这份情债,如何偿还得了?
江都幽幽一叹,道:“莺儿,我实没想到,你对相公用情如此之
深,他…值得你这样又恨又爱吗?”
陈莺儿抬手擦拭腮边的泪痕,垂睑幽怨的道:“郡主,你是他的妻
子,你自己说,他…值得你爱吗?”
江都被反问得一楞,接着嫣然一笑,目光渐渐迷离:“他…其实
不算个好人…”
陈莺儿仿佛也想起萧凡以往往做过的种种恶事,破涕笑道:“他岂止
不是好人,他简直就是个坏人,恶人,他披着斯文的外衣,骨子里却
是个十足的混帐…”
江都见她将自己的相公说得如此不堪,俏目不由忿忿的瞪着陈莺
儿o
陈莺儿笑道:“郡主你别不高兴,你嫁给他之后深居府中,不曾出
去行走,你可知你相公如今在京师的赫赫恶名?”
江都吃惊的捂住嘴,一双美目有些发直道:“赫赫…恶名?”
“你以为锦衣卫指挥使这个官儿,一个善良正义的人能担当得了
吗?”陈莺儿嫣然笑道。
江都张大了小嘴:“…”陈莺儿悠然道:“或许你还不知道,如今我已算是你相公的属下
了,不单是我,我整个陈家商号都已跟锦衣卫绑在了一条船上,
一损俱损,一荣皆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