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凡吓得往后一仰，躯神奇的来了个铁板桥动作，避过朱棣的拳，接着往后一，满厅的到跑，中惊惶大叫：“疯打人啦——”

又过了半个时辰，汗透衣衫的朱棣终于忍不住了，嘴微张，嘶哑着声音迷茫：“请问…你也是木吗？”

幸好萧凡跟着太虚练气练了两年，虽说打不过朱棣，但论气力和耐力，却比朱棣上许多。

…

萧凡也满大汗，却仍旧神情不变，神中甚至带了几分饶有趣味的笑意。

一个时辰过去，二人仍旧不言不动，大瞪小。

“你是什么木？”

不能让他白揍

“这时候了你还装…”萧凡气急败坏。

又是一阵沉默…

朱棣挨了一拳，惊恐倒退几步，接着转过，满厅的…逃跑。

萧凡一本正经：“不错，你也是木？”

言毕萧凡搬了把椅坐在朱棣的面前，二人四目相对，像两个傻一般默然无言。

萧凡瞪着他：“你疯了？你什么时候见过树木能自己到跑的？”

又过了很久，朱棣实在受不了久坐不动的姿势，忽然语气变得有些生，：“曲柳啊…”“前辈有何吩咐？”

说完萧凡扑便上，狠狠一拳揍在朱棣脸上。

摇了半晌，萧凡终于累了，朝他一竖大拇指：“你够狠”

萧凡不依不饶的追着他跑

二人一前一后不知摔碎了厅里多少东西，前逃后追了小半个时辰，朱棣气力用尽，步伐渐缓，一双拳如同了铅似的，有些抬不起来了。

萧凡气得一跺脚：“好你疯我也跟着你疯”

萧凡背后挨了朱棣好几拳，痛得龇牙咧嘴，大声呼叫半天，厅外面的燕王府侍卫仿佛都跟聋了似的，没见一个人来救他。

“我是槐木，你呢？”

“…那我自己挪到外面去总可以了吧？”朱棣语气带了几分哀求。

萧凡试探许久，朱棣仍然保持原样，任萧凡如何无礼甚至谩骂，他都没有任何反应。

厅动静大了起来，只听得里面大呼小叫，接着盆茶盏的碎裂声，还有萧凡的呼救声，一时间喧闹鼎沸，飞狗。

萧凡神立刻变得充满敬意，用尊敬的语气：“原来是前辈，在下刚刚在这儿，初来乍到，还请前辈多多照顾…”

“什么疯我是槐树”朱棣追在他后面怒。

“久仰久仰。”

“我是曲柳。”

萧凡睁大睛盯着他：“你果然疯了…你自己不也是树吗？”

“好说好说…”朱棣笑。

厅内死一般的沉默…

朱棣的脑袋如同怒海中的扁舟左摇右晃，额已微微冒汗，仍旧保持呆楞的神情，一言不发。

朱棣目光呆滞，像条死鱼：“…”萧凡珠转了转，接着把黄绢回怀里，然后走上前一把揪住朱棣的里衣前襟，使劲的摇晃，力竭声嘶：“燕王殿下，你快醒醒，接旨啦——”

“…对。”

朱棣沉了一下，唏嘘：“好几十年了吧…你呢？”

朱棣忽然爆发了，猛地一下站起，然大怒：“这也不行，那也不行，你还讲不讲理了？我就是一棵能自己到跑的槐树，不可以吗？不可以吗？”

二人非常有默契的互相搭台演了一疯都看不懂的戏。

过了一会儿，萧凡问：“你在这儿多久了？”

萧凡回一看朱棣气如的模样，不由大喜，于是转过抄起一个盆朝朱棣砸去，中怒骂：“跑不动了吧？没力气了吧？你个王八装疯卖傻殴打朝廷钦差，装疯这么好玩，老也疯了行不行？”

两个时辰过去，朱棣虬髯大脸上的汗越来越多，神也变得痛苦起来，——无论谁保持同一姿势两个时辰不动，都会受不了的…

于是朱棣痛快而又快的揍起萧凡来，毫无顾忌的追着萧凡满厅的跑。

“不能。”

萧凡吃了一惊，他想不到朱棣说翻脸就翻脸，这家伙看来想扁自己很久了，今日终于让他找着了机会，今天若让他揍了，就算告到京师朝廷也没人会说朱棣有什么不对，——谁会跟一个疯计较这些？

“啊…幸会幸会。”

说罢朱棣中凶光一闪，挥拳狠狠朝萧凡脸上揍去。

…

“…”“燕王殿下？你真疯啦？”萧凡睁大睛盯着他。

朱棣仿佛把所有对萧凡的恨意都注在一双铁拳上，此刻他是疯，就算打了钦差朝廷也不会怪罪于他，反而愈发证明了他是疯的事实，揍人不犯法，又能消去朝廷疑心，何乐而不为？

朱棣指了指脚下，：“这块地方是我的，你能不能挪到外面去？”

朱棣愕然：“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