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棣动容：“无一伤亡？这…怎么可能。”

“萧大人不愧为天钦差，朝堂重臣果然不同凡响，难怪天常倚你为左右臂膀，本王佩服得五投地，本王在送往京师朝廷的报捷奏报上，必将萧大人列为此战第一大功…不知萧大人能否相告，你是怎样立下如此神奇的大功？”

无论是战场还是朝堂，低估敌人是要付惨重代价的

萧凡嘿嘿一笑，望着朱棣的目光微带几分嘲讽，仿佛已看穿了他的意图。

萧凡傲然笑：“王爷好力，下官领三千将士草原，回来的时候也是三千，一个都没少，而且也完成了王爷的嘱托。”

，咱们事先不是约好了，你把鞑引到山海关去的吗？你为何把他们带偏了方向？而且把他们带了本王的伏击之，致使本王的一支奇兵提前暴，我问你，你究竟是何居心？”

二人会意，相视哈哈大笑，笑容中的义只有他们自己心里最清楚。

朱棣一窒，讷讷说不话来，犷的老脸渐渐涨红，有些难堪。

朱棣说不话了，他忽然对朝廷，确切的说是对萧凡更多了几分的忌惮，原以为他只是个文弱书生，靠一些谋诡计才升到如今的位，现在看来，自己的想法错了，尽时刻提醒自己千万别小看他，可直到现在朱棣才发觉，自己仍然低估了他。

“那是因为我提前派去的斥候向我禀报，说山海关前一片平坦，却不见王爷的一兵一卒，我若把鞑引到关前，前面城门闭，后面追兵汹汹，跟随我的三千将士必将全军覆没，无奈之下，我只能换个方向，——我想请问王爷，你不是说过会在山海关前接应我的吗？接应我的人呢？怎么一个都没有？不知王爷究竟是何居心？”

这个人，绝对绝对不能让他活着回到京师他是自己大业前方的一堵墙，遮住了自己所有的光和前途，若不除之，大业必然无望。

“但是你并没有把他们引过去”

敌人就是敌人，笑得再灿烂，也永远消除不了积压数年的宿仇，二人的敌对关系仿佛已是老天注定，世上任何禅理佛经都无法化解这份仇恨。

朱棣心中冷笑，倒也不便再追问，他往后一靠，慢悠悠的：“萧大人以文弱之征战沙场，本王甚是佩服，不知萧大人在草原还了什么惊天动地的事？”

朱棣急忙笑：“此言大善，甚得我心。”

这确实是个无法解释的问题，而且他也没想过跟活着的萧凡解释这个问题…

“好吧…以战养战，鞑们历年来也都是这么的，除了抢劫，你们还了什么？”

只有了解敌人，才能摸得到敌人的思维，才能以己推人，将来战场相见时才能占得先机后手。

萧凡无辜的眨着：“我确实是准备把他们引到山海关去的呀…”

“王爷久经沙场，百战余生，蒙古鞑听到王爷的名号吓得望风而逃，下官这微末小功，怎敢在王爷面前班门斧？王爷别取笑下官了。”萧凡笑不笑的。

“不但无一伤亡，我们还杀了鞑三名万夫长，六名千夫长，和数百个鞑，烧了他们的大营，焚了他们的粮草…”

朱棣震惊：“这些…都是你不损一兵一卒办到的？”

萧凡的目光像看着一个白痴：“女人不是抢来吃的，而是抢

“我们还抢了鞑很多女人…”

朱棣脸上带着笑容，心中的杀机却愈发烈。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抢劫啊王爷，我们抢了鞑好多东西，看见小落就抢，看见大落就闪，就这样一路稀里糊涂的到了鞑的大营，下官一时手，索连鞑大营也抢了一遍…”

笑声渐止，朱棣打量萧凡许久，忽然问：“你率三千将士草原，用了什么法把鞑引到山海关来的？而且本王略看了看，你麾下的三千人似乎并无伤亡…”

萧凡不兴了：“瞧你这话说的，地主家也没余粮呀，我们只带了十日的粮，若不抢劫，我们三千将士吃什么？”

朱棣的神有些迫切，他生平第一次想了解他的敌人，了解他的格好，战法风格，以及他的一切。

这话仿佛说到了萧凡的心坎儿里，萧凡神一振，拍着大兴奋：“太多了下官发现打仗果然很有意思，我们走一路抢一路…”

朱棣睛又瞪圆了：“女人也抢？能吃吗？”

“慢着什么叫走一路抢一路？”朱棣愕然。

萧凡看着尴尬的朱棣，不由哈哈一笑，豪迈：“我知，王爷必然有不得已的苦衷，我呢…之所以在战场上那样对王爷，当然也有我不得已的苦衷，你了我一次，我也了你一次，既然大家都这么多苦衷，不如此事一笔勾销，我们都不再提了，王爷意下如何？”

“抢…抢劫…”朱棣两发直，喃喃：“…你们是京师的锐，居然跑到草原上跟鞑抢抢羊…”

“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