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一个穿越者，接受的教育也是前世的现代教育，古代打仗是怎么回事他大概清楚，冷兵时代无非便是战场面对面的厮杀，国家的实力，主帅的智谋，士兵的骁勇等等，这些都是关系一场战争成败的主因。

可是…你们可不可以不要这么愚昧？风大断了旗杆而已，跟上天预警，大凶之兆有的关系？

他可万万没想到，一切尽在掌握中的战局，居然会输给了一阵大风。

值得庆幸的是，尽全线溃败，但将士减员并不算太严重，这多亏了当初开办讲武堂，一大批中低层的将领学到了老将们宝贵的领兵经验，在队伍溃败时他们仍能保持镇定，拼命阻止和收拢下，用尽各办法挽回败势，这批将领为大军保留了，也给萧凡留下了可以再搏一次的丰富资本。

“你这一脚踩得很妙，就快登上云端了，昨夜杂家听天在文华殿里嘀咕了几句…”

“天年轻，心地纯正，不通世事，不过你别把天下人都看成了瞎，纪大人，摸着良心说一句实话，你真是为萧侯爷分忧吗？你打着萧侯爷的旗号抓捕大臣，此举置萧侯爷于何地？这不是把他架到火上烤吗？纪大人，你可不厚哟…”

纪纲一楞，不自觉的坐直了，颤声：“天…说了什么？”

而萧凡自己则领着剩下的八万将士撤到了山东济南府。

这是没办法的事，刚打了败仗的军队士气非常低糜，虽然人数仍多于朱棣的燕军，可这颓丧消极的状态本无法打仗，而燕军这回以少胜多，打了一次漂亮的胜仗，虽然胜利的原因令他们到莫名其妙，可他们的士气现在却是昂激如长虹贯日，一个个打了血似的，嗨得不得了。

“天说…‘纪纲堪用，或可为锦衣卫指挥副使’，纪大人，恭喜你，你又要升官儿了。”

败而不，萧凡在着自己的努力，力求将战火控制在北方，不使它蔓延到南方去，用最小的代价平定这场叛。

“不过什么？”

有条不紊的安排好了一切，萧凡在济南府驻扎下来。

他的心情很差。

纪纲的笑容变得有些沉：“公公为萧侯爷鸣不平？”

而聂神不变，笑：“你看杂家了，杂家只是个服侍天的老，人间天理公关杂家何事，杂家不求权，不好，所求者，唯黄白之而已…”

纪纲垂睑静静：“巧得很，下官不求财，只求权，为了权力，下官可以踩着任何人的肩膀往上爬，萧侯爷我也照踩不误，一人之下，万万人之上的风景，我也很想领略一番。”

帅旗的存在，在将士们心里占着多重的分量，萧凡大概能明白，对他们来说，帅旗是战场上的风向标，是判定成败的信号，在资讯不发达的古代，只要帅旗还立在中军，将士们的军心就不会，哪怕局势再恶劣也有机会赢回来。

此消彼长之下，目前实在不宜与燕军正面锋，否则等待他的必然是第二次败仗。

而聂似笑非笑：“天因满朝大臣弹劾萧侯爷的事疼不已，正需要唱黑脸的得力臣来打压一下大臣们的气焰，这个时候你正好站了来，打着为萧侯爷恶气的幡，那五六个言官被你罗织了一堆莫须有的罪名，抓的抓，杀的杀，此举正合了天的心意，天对你也愈发赏识，觉得你是个贴心解语的好臣，不过…”

纪纲微笑：“下官曾拜萧侯爷的门下，如今侯爷成了众矢之的，下官为侯爷事也是应该的…”

战事失利，朝廷大军收拢将士，真定府外集结归建之后，全军往南撤离，战略守势。

萧凡了冷静的选择，全军往南撤离，并且对三十余万大军行了分兵，由平安领十万将士驻守顺德府，盛庸领十万驻山东东昌府，瞿能领八万驻山西沁州，另外分三万给大名府的郭英，和彰德府的耿炳文，如此一来，数十万大军分别驻扎北平外围的几个重镇，从地图上看去，这几个城池若连成一条线，正好对北平府形成了一个严密的包围圈。

一个受过现代教育的人，实在无法理解这个时代

而聂被纪纲中闪过的凶光震住了，沉默半晌，而聂轻轻敲了敲桌的边沿儿，站起，缓缓朝门外走去，也不回，淡淡扔下一句话。

纪纲笑：“公公这话下官可有些听不懂，萧侯爷征与下官有何关系？下官捡了什么便宜？”

而聂伸兰指了纪纲，笑：“还跟杂家这儿装呢？山中无老虎，猴称霸王，你的城府不浅，瞅着机会救了天一命，被天看重调到御前任禁卫领，这几日朝中吵吵嚷嚷，你又借为萧侯爷压制大臣，调用锦衣卫抓了五六个参劾萧侯爷的言官，把朝中请求治萧侯爷罪的声音给压了下去…”

五投地呀。”